護衛們連連點頭,聽他說話的語氣只覺得頭皮發麻,恨不得都作鳥獸散了,可是卻還得硬待著嚮明繡告了個罪之後,這才遠遠的挑了張桌子,離周臨淵最遠的距離,可在他有問題時又能第一時間趕到的地方,這才放鬆的坐下來喚了掌櫃的送些吃食早點上來。

何翠翠也識趣的和杜銘坐到一旁,也許是昨天的事情,兩人倒是比較有話說,這姑娘經過一整晚的沉澱,對昨天的任性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明繡的桌子,見周臨淵還十分規矩,沒如昨天般動手動腳後,這才鬆了口氣,輕聲問杜銘道:“杜統領,你腳和背上好些了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杜銘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昨日的那茶水雖然滾燙,可是總不是才燒開的,因此當時雖然燙得人疼痛,可回家之後抹了些膏藥現在早就沒事了,再加上練武的人總是皮粗rou厚,什麼樣的苦頭都吃遍了,只是昨日第一次受到開水淋燙才有些受不住,現在早就沒事了,見何翠翠仍舊有些內疚,不由自主的就放輕了聲量:“沒事兒的,姑娘你別在意了。”

何翠翠點了點頭,看他表情不像是說謊之後,這才放了心,只是她一向沒什麼和男子相處的經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呆愣的坐到一旁等著早點過來,杜銘這些年也是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早就沒有了當初侍衛統領的意氣風發,原本還有意喜歡他的姑娘知道他被周臨淵所不喜之後都漸漸的不再理睬他,少了銀子連逛青樓與女子說些話的經驗也更是沒有,現在和何翠翠單獨相處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此兩人一時間倒是冷了場,何翠翠倒還好,杜銘一個大男人卻像是屁股下頭硌了東西一般,坐著覺得渾身不自在,偷偷的望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小姑娘令人捉摸不透,一會兒野蠻兇狠,一會兒又是溫柔得如小綿羊一般,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又看了她兩眼。

明繡還有些不放心何翠翠,深怕這丫頭又給杜銘難堪了,可是瞧了好幾眼之後卻見到兩人雖然是相對無言,可是也是相安無事,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因此鬆了一口氣,周臨淵卻不滿好不容易見著了她,可是這丫頭的視線卻注意在別人身上,因此不光是將何翠翠給恨上了,還冷冷的看了杜銘一眼,看得這漢子一陣的頭皮發麻,可是兩人相處的時間比後來的護衛們長久得多,總是也有些理解這位主子的心理在想些什麼,因此硬著頭皮拉著何翠翠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話來。

“你昨天不是說想要找個店鋪嗎?。”周臨淵見她低頭咬了口小點,頰邊挽成的兩個包包頭散落了些泛著光澤的青絲垂在紅嫩的臉頰旁,雖然沒有施脂粉,可是明眉皓齒間卻越發惹得人喜歡,這張臉每日裡都在自己心裡轉過無數次,長大之後微微有了些變化,可是卻變得更加的明豔可人,少了小時的一些青澀,多了些圓潤可愛的氣息,可是性子卻是絲毫沒變,依舊是那時般。

他見明繡舉了纖細白皙的小手將頭髮往耳朵後頭撩了撩,明明只是簡單的動作卻使得他心裡一陣蘇麻,好似一隻蝴蝶在心裡飛舞般,又有些忍不住想要毛手毛腳了,因此毫不在意的藉故將她散落的另一邊頭髮,表面十分自然的往她耳後撩去。

這個動作十分的親暱,明繡不由一愣,可是周臨淵的表情自然而又優雅,好似自己計較有些小家子氣了,因此裝作毫不在意般,可是粉嫩的耳根卻漸漸有些發紅了,雖然心裡將周臨淵當成親人,可是兩人畢竟是毫無血緣關係,而且年紀都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般毫無忌諱的小孩子了。

她十分不自然的微微挪動了下身子,藉此將尷尬的氣氛化解一些,見周臨淵落落大方的微笑著,毫無一絲彆扭的表情,心裡不由更是有些不自在,見俊美的少年自然的倒了些茶水送給自己,順手接了過來喝了兩口平息了下心裡的波瀾之後才問道:“你今日就是為了這事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