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地扎住,他那條胳膊上的傷口正汩汩地流著鮮血。

大力也顧不得其他,撒開腿就朝著常來幾人先走地方向跑去。

當大力帶著常來幾人回到高歌身邊地時候,高歌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白得嚇人,幾人手忙腳亂地把軍用金瘡藥和止血針都給高歌用上了,可是右臂處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實在太過於觸目驚心,血怎麼都止不住。

何家勁雙眼幾乎被血絲布滿了,咬咬牙,回身衝到正不斷逼近的火海,不一會,拿回了一根前端直冒火星子燒成炭樣的木棒。

“把他按住了!”

“你幹啥呢!還嫌他傷得不重?”大力一下子擋在高歌前面,雙眼噴火。

“你要是還想救他,就讓開!再拖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說完,何家勁推開大力,把那截還帶著火的木棍“哧啦”一下按在了高歌的傷口上,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伴隨著白煙湧了上來,高歌雙眼突然圓睜,張大了嘴巴,硬是沒喊出一點聲音,隨即癱軟下去。

“這下能把血止住了,快,帶他離開這!”說完就掏出僅剩的三枚高爆手雷,待大力揹著高歌走遠之後,投了出去,暫擋一下燃燒的火勢。

又是一路狂奔了近兩個小時,許是幾人命不該絕,空中竟然下起了細雨,並逐漸變成瓢潑大雨。

半山腰上已經被淋成落湯雞似的眾人劫後餘生地回身望去,只見暴雨之下那幾乎成焚天之勢的山火,很快就變成嫋嫋白煙,在雨霧中繚繞。

何家勁帶著幾名戰士用最快的速度搭建起一大一小兩個可以擋雨的簡易帳篷,先把高歌安頓下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給他輸血,不然還是救不了他!”何家勁看著臉上早已沒有血色的高歌,眉頭擰在一起,“要是小曼在,應該還有辦法!唉……”

“還特孃的不是你!非得讓小曼去你們軍營!”大力聽到何家勁的話,一下子就來了火氣。

“你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高歌的命是命?我那些戰士的命就不是命!”何家勁被大力一嚷嚷,也壓不住自己的聲音。

“別吵了!大力,高歌是什麼血型?”

如果說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讓大力立刻就安靜下來的人,那只有卜曉曉。

“Abo型的,知道血型也沒辦法啊!”大力見是曉曉問話,聲音柔和了許多。

“剛才止血針的注射器我撿起來了,要是有相同血型的血,咱們可以嘗試給高歌輸血。”王悅這個時候再一次站了出來。

“可是,咱們現在這環境,能輸血嗎?”大力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我選修過臨床外科的專業,理論上來說,只要控制好量,一次性輸血不要太多,問題不大,而且軍用急救包裡一定也有濃縮生理鹽水吧?”王悅看向了何家勁。

“常來,把急救包拿來,給這個妹子看看都有什麼能用的!”何家勁絲毫沒有半點兒猶豫。

王悅一邊在醫療箱中翻找,一邊驚訝,這個急救包當中的器具竟然不遜色於一個隨軍醫生的醫療箱。

“你們去看看誰的血型是Abo型吧,我先把他的傷口縫合包紮一下,不然很容易感染的,請給我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說完這句幾乎是逐客令的話,王悅就不再理會其他人,用剪刀剪開了高歌的衣服,動作輕柔且專業十足地開始處理一些被雨水打溼後隱隱滲血的傷口。

幾人轉移到另一個帳篷。

“哥兒幾個,誰是Abo型血的,請一定救救我兄弟,我大力這輩子感恩戴德,絕不會忘記救命之恩。”剛一進帳篷,大力就眼圈發紅地對著其他人一個90度的鞠躬。

眾人皆是沉默。

“大力,我們這幾個當兵的都不會說假話,血型都印在軍服裡,不信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