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都像一根刺,狠狠插進季唯意心,扎地她呼吸困難,渾身忍不住地顫慄。

她呢喃著,為了不讓李禮發現自己的異樣。

“不知道。”

震驚。

惆悵。

不可置信。

這些好像都不能用來形容她現在的崩潰。

季唯意感覺自己快瘋了。

她好想什麼都不顧地原地大哭,叫季聞述注意到自己,叫他發現自己在哭。

她想讓季聞述推開那個礙事的女人,跑到自己身邊來,留那個女人獨自站在原地看著。

看著季聞述是怎麼關心自己、心疼自己、再看著季聞述和自己一起坐上回家的車,丟下她。

好惡毒。

但是她真的好想。

可也只能想想。

認命般地閉上眼,掩蓋住眼底的溼意。她倔強地強忍著內心的好奇不再去看,生怕再看到令她崩潰的畫面,只能機械地回答著李禮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可能吧。”

李禮看著遠處已經分開的兩人,似乎他們相處的不愉快,怎麼瞧著有點像是吵架了?正準備和季唯意說,卻察覺她更不對勁,李禮收回目光。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她拉著季唯意遠離了那處的霓虹燈,仔細瞧著她的臉,“好像不是被燈晃的,你臉上看著確實不太好。”

“還好吧?你看錯了。”

“你——”

季唯意拉過她的手,扯出笑,“我真沒事,你不是說看上了一套盲盒今天去看看到沒到貨嘛,走吧,去晚了就沒了。”

“可你不跟你哥打聲招呼嘛?都遇到了,而且我瞧著他們——”

“李禮。”季唯意忍無可忍,不想再聽到有關他們的一切,“走吧。”

此時季唯意臉色難看,李禮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沒再強求,朝遠處看了一眼,那裡只剩那個女生的身影,她剛想開口說“你哥走了”卻對上季唯意如死水般的眸子,楞楞道:“哦,好。”

季唯意拉著她腳下走的飛快,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那裡,直到兩個人一口氣走到三樓,她聽到李禮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唯意,你還好吧?”

她轉過來,面上平靜,“我很好啊,怎麼這麼說?”

“”簡直比班任生氣的時候還嚇人好嘛。

李禮後背發虛,不敢再提剛剛的事,強撐著轉移話題,“下個周咱們就開學了,你到時候怎麼去呀?咱們一起呀?”

“”

坐在鍾叔的車上,季唯意望向窗外仍燈光閃爍著不輸白天的熱鬧,車子裡的寂靜正好與之形成巨大落差,她不免又想起季聞述和石瑤抱在一起的畫面。

眼皮一顫,長舒口氣。

駕駛座開車的鐘叔聽到聲響,在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主動打破沉默,“小意還在因為今天小述缺席你生日的事不開心嗎?”

被戳中心事,季唯意一頓,臉上閃過不自然,“我沒不開心。”

鍾叔嘿嘿笑道:“小意長大了,學會口是心非了。後面小述打過電話回來,知道你出去了才沒急著回家,說是找到了常潮的下落,已經報警了,我出門接你的時候他還沒回來,應該是還在處理這事。”

“先生和太太都忙,我也是看著他們兄妹從小長大的,對小述的脾性也算了解。你別看他什麼都不說,沉著臉,實際上都在心裡憋著,自己消化。其實現在看看,和小意你很像。”

“和我很像?”

季唯意想起剛搬進臨江別墅的那個晚上,季聞述也說過這樣的話。

她是怕給季望圖和楊舒慈添麻煩,覺得他們收留自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