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擔驚受怕?

賀晏聲看著小姑娘逐漸沉下的臉色,心裡咯噔一響,知道這次估計又逗過頭了,他迅速搬出上次哄女孩開心的方法:“清洛,我錯了,你別生氣,要不,你在我臉上畫個畫?”

傅清洛用力掰開男人環在腰間的手,轉過身,氣呼呼的瞪他:“三哥,這是畫畫的事情嗎?你為什麼要拿你的身體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有多擔心你?”

女孩說著說著,眼眶罕見的湧上淚花。

兩人認識這麼久,他是知道的,這女孩淚點非常之高,連去電影院看那種很感人的電影,別人早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都能不哭,只擺出些許傷感的神色。

所以她要是真哭了的話,那是真的難受到心底深處了。

而上一次她哭,是他對她說:她值得被愛被尊重,再加上那幾天她本就經歷頗多,情緒起伏大,這才哭了。

可這一次,只是因為他裝虛弱騙了她一下,她就要哭了,可見他在她心裡的位置有多重要。

想到這,賀晏聲對女孩的情愫更加洶湧澎湃,也更自責愧疚:“清洛,對不起,是三哥錯了,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他抬起手,想要去撫摸她的小臉,女孩奶兇奶兇的一把揮開,“誰稀罕罰你了!”

說完,小姑娘氣沖沖的轉身跑走,還做了一個抬手擦眼淚的動作。

賀晏聲胸口一滯,趕緊追出去,不想最近加強鍛鍊的女孩跑得那叫一個快,他從樓梯追到她臥室門口,差點被她關上的門撞到鼻子。

悻悻的後退兩步,他摸了摸鼻尖,敲門呼喊:“清洛,我真錯了,我以後絕對不再開這種玩笑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屋裡很安靜,沒人理。

賀晏聲繼續敲門:“清洛?寶貝,老婆?我真的錯了,你別不理我啊,你罵我打我也好啊。”

傅清洛在屋裡面,眼眶紅紅的瞪了瞪房門。

三哥連道歉都不正經,喊誰寶貝,喊誰老婆呢?這裡又不是奶奶姥姥家,演戲給誰看呢?

不開!

她氣鼓鼓的坐到床邊,想了想,又走進衣帽間,拉開一個隱蔽的櫃子,從裡面拿出快要織完的圍巾。

這條圍巾,她都快織一個月了,終於要收尾。

這是用那種細毛線織出的圍巾,一不小心就會錯針漏針,因此對新手來說特別的費時費神。

像之前,她剛學會的時候,一個沒注意,便織漏了針腳,還是茜茜後面發現,及時挽回,把她多織的拆散,這才沒讓她白織更多。

之後,她就織慢了許多,所以織到現在還沒完工。

“小妹妹?小清洛?你真不理我了?”男人的聲音還在外面響起。

傅清洛軟軟的輕哼一聲,打定注意,這次再也不輕易的原諒他,三哥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連裝病的玩笑都開出來了。

這一點也不好笑,她不喜歡這個玩笑,一想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那個對她最好的三哥,她就覺得胸口悶得難受。

鼻尖又有了一些酸意,傅清洛吸吸鼻子,滿臉委屈的坐到床邊,低頭默默的織圍巾。

外面安靜了下來,傅清洛也不在意,反正她舔舐傷口,早就習慣獨自一人。

但幾分鐘後,她聽到外面傳來吉他的聲音,再接著是男人唱歌的聲音,她還是第一次聽他唱歌,出乎意料的好聽。

只是一開始,她沒聽出他唱的是哪首,直到最後幾句歌詞出來:

如果我遇見你是一場悲劇

我想我這輩子註定一個人演戲

最後再一個人慢慢地回憶

沒有了過去我將往事抽離

如果我遇見你是一場悲劇

我輕輕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