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縮短。

喬意瓷眨了眨眼睛,發覺眼眶裡掉出兩滴眼淚,不由得屏住呼吸。

謝違踩油門跟不要命了一樣,從落後他們到和他們並行,開始試圖別車,逼他們停下來。

車身不斷髮生碰撞,喬意瓷被晃到車座下了,下面比上面安全,她索性一直坐在下面。

還不等車裡的人反應,謝違面無表情地加速,眼裡帶著嗜血的狠厲,藉著前方的一個拐角直接轉動方向盤,狠撞上轎車的車頭。

“嘭”的一聲巨響,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將車頭逼到牆角和路燈杆子中間,卡得死死的。

霎時,兩輛車的車頭都開始冒煙。

轎車司機坐的位置所受撞擊最嚴重,直接被彈出的安全氣囊震暈過去。

後排的男人也是坐在受撞擊大的那一側,閉著眼似乎也暈過去了。

車輛碰撞後沒幾秒,賓利駕駛座的車門就被人從裡面推開,謝違動作利落從裡面邁出來,周身散發著殺伐氣息,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用他車裡的利器一下下砸著駕駛座那側的窗戶。

玻璃碎開後,謝違也不管會被割傷,絲毫沒有猶豫將手伸進去將車門鎖全都開啟。

謝違立即繞到喬意瓷在的那一側,拉開車門,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喬意瓷。

她雙手雙腳都被綁住,眼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奪眶而出,臉側的長髮被淚水糊在臉上,看上去受盡了委屈。

逼停的位置恰好在一處路燈下,昏黃的燈光從頭頂灑下,喬意瓷看到謝違額頭流著血,英俊的臉上還被碎掉的玻璃片劃了好幾道口子,眸子裡的駭人陰鷙在看到她的這一刻頃刻間被心疼和著急取代。

謝違眼神掃過車裡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此時都緊緊閉著眼睛,看上去都暈過去了。

“一一,不怕,我來了。”謝違一邊說著,一邊將喬意瓷從車裡抱出來,放到他車的後排。

謝違站在車門旁,彎腰給喬意瓷解開手上的繩子時,喬意瓷突然眼神一凜,發現謝違身後出現的男人,驚恐喊道:

“謝違小心有刀!”

那男人眼看偷襲被發現,快步上前不管不顧地用刀刺向謝違。

謝違轉身已經來不及控制住那人的手。

喬意瓷聽到謝違一聲悶哼,隨後是謝違用力踹開男人,刀器落地發出的聲音。

她手腳上的繩子還沒解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謝違捂著腰腹,濃眉緊擰成川,靠著車身喘息。

捱了一刀後,他的喘息宣告顯變粗。

被謝違踹開的男人還不肯死心,又從地上撿起刀,目標明確地刺過來。

謝違在他來之前,就先將車門關上,喬意瓷只能隔著車窗看謝違跟那個男人的打鬥。

那男人剛才暈倒是假裝的,其實他在後排,跟喬意瓷一樣只是受了點衝擊。對抗中了一刀的謝違,他明顯佔著上風。

謝違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體力會消耗得越來越快,只能速戰速決,所以每一下都打得很重,每一下需要調動的氣力也很多。

他始終擋在喬意瓷這側的車門前,不讓那男人有半點可乘之機。

即使環境昏昧,視線模糊,喬意瓷隔著車窗也能看到謝違腰腹處的襯衫有一塊位置比其他地方顏色都要深。

血這樣流下去,是會休克的。

她在車裡什麼都做不了,看著外面心急如焚,豆大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幸好在謝違體力快要耗盡前,警察終於根據謝違提供的位置趕過來,控制住了那個亡命徒。

有警察扶住了謝違的手臂,詢問他身體情況。

謝違揮了揮手,重新開啟後排的車門,繼續幫喬意瓷解開綁在手上和腳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