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外面推開,謝違單手抄著兜站在門口,蹙眉盯著她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

他眼眸微眯,冷聲:“你在做什麼?”

喬意瓷頭也沒抬,繼續收拾第二隻行李箱,語氣疏離:

“我準備回安市,以後週末我就待在學校,寒暑假都回安市住,不在這礙你的眼。”

謝違聽到她說要走,俊臉瞬間一沉,眉宇間滿是戾氣和躁澀。

他也能猜到她今天有這樣的舉動,是因為他昨晚在樓梯上說的那幾句話。

嘲諷她攀上高枝就不打招呼了,嘲諷她眼光差,還說她的緋聞物件比自己差遠了。

女孩子臉皮薄,因此生氣很正常。

他昨晚回房間後也有點後悔了,倒不是因為覺得那幾句話傷害力太大,而是那樣說似乎顯得他很嫉妒,很不想讓喬意瓷和別人在一起。

哪怕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謝違骨子裡的驕傲和不可一世,讓他站在門口,卻說不出一句道歉的話,甚至是一句軟話。

他煩躁地舔了舔唇,最終直接轉身上樓,不再管她要走的事。

謝違當時想,她想走就讓她走吧,反正她現在也不追他了,更不會關注他,一心都在別的野男人身上。

喬意瓷買的是晚上的高鐵票。

謝家的司機把她送到了高鐵站,她一個人推著兩隻二十六寸的行李箱,有些困難。

在走去檢票口的路上,喬意瓷心裡還在估算著時間,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得償所願。

因為她當時還不確定謝違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意思,以及這點意思到底能不能讓他放下面子來追她。

那天晚上的夜空好像是晴朗的,月朗風清,星光灑落在地面上。

已經快輪到她刷身份證了,喬意瓷心情有點失落,也很生氣。

她在心裡怒罵謝違時,右手的行李箱忽然被人奪走。

喬意瓷詫異回頭,看到謝違氣喘吁吁出現在她面前,額前的黑髮被風吹亂,行色匆匆卻也不失帥氣。

那個瞬間,她心跳陡然加速。

“你……”她演技迅速到位,仰著頭怔怔望著謝違,彷彿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在這裡。

謝違一路飛奔到檢票口,胸膛還在劇烈起伏著,他狹長的鳳眸裡難掩不甘和怒意,伸手握住喬意瓷的手腕將她牽到了旁邊。

“你幹嘛?我排隊呢!”她不情不願地被他領走,語氣又嬌又氣。

他口吻傲慢:“別排了。”

“……你什麼意思啊?”她故作不懂,扭過頭看別的地方。

謝違嘴唇翕動,幾次張合要開口,最後都沒說得出口。

但緊扣著喬意瓷的手腕絲毫沒松,就是不肯讓她走。

“你再不說,我就去檢票了。”她催。

估計謝違也看出來她是故意的,她知道他來高鐵站的目的,臉頰兩側的咬肌繃緊,又不好發作,幾乎是咬牙切齒:

“喬意瓷,你大晚上幹什麼?”

“我回安市,住你家不是礙你的眼嗎?上個樓梯都要被你堵著說。”

謝違:“你別做讓我不爽的事不就好了。”

“我做什麼讓你不爽的事了?我和別的男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