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問道:“李天師,你今日可有發奮修行?”

“大王方才抽走了我手中的書,又來問我有沒有修行?”

李摯輕輕將寶珠放在床上,欺身上前,貼在她耳邊說道。

“唉,從前你身子越來越差,也不知究竟是我的緣故,還是你每日殫精竭慮的緣故,我可是不敢再亂來了。”

寶珠邊說,邊伸出一根手指,曖昧地戳著李摯的胸膛。

李摯捉住了她作怪的手指,拿到嘴旁輕吻,他呢喃道:“如今不同了,不如大王來試試看,看看我在修行上,究竟有沒有盡力。”

寶珠嘻嘻一笑,沒有回答,只是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洩憤似得。

是有些疼的,但李摯一聲未吭,任憑寶珠動作。

片刻後,寶珠鬆了口,手腳並用地纏住他,喟嘆道:“天下地上,只有這麼一個李摯,以前是我不懂事,如今,我可再也捨不得弄壞了。”

她難得說這樣的情話,李摯心裡一甜,反手抱住寶珠,在她唇上輕吻。

“睡吧,以後的日子還長。”他道。

翌日,李摯走後許久,寶珠方才醒來。

她睡得很好,在床上滾了幾圈後,忽然聽到官舍外傳來了敲門聲。

寶珠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她心中暗忖,莫非有同僚來尋李摯有事?

“寶珠,你在這裡嗎?”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她找的可不是李摯。

“賽雪?”寶珠疑道。

寶珠給過賽雪李摯的住址,但想也知道,這才分別幾日,無事的話,賽雪必然不會過來找她。

一定是出事了,寶珠忙收拾整齊,開啟門讓賽雪進來。

賽雪一進門便抓著寶珠的胳膊,焦急道:“小滿不見了。”

“小滿不見了?”寶珠奇道。

小滿這牛妖,生得兇長得壯,力大無窮又抗打,他會出什麼事嗎?

“你走得那日,他就沒回來,只是託了工友傳信,說是有個客人,見他力氣大,僱他幫忙運送貨物,就去不遠的地方,第二日一早就回來。”賽雪揪著寶珠,扁著嘴,一副驚慌的模樣,“可這都兩天了,他現在都未曾回來。”

寶珠安撫道:“莫慌,你好好想想,他真說得第二日一早便回來嗎?”

賽雪點點頭,肯定道:“他工友就是這樣說的,去的地方就是離京城不到百里的朝雲縣,以小滿的腳程,回來還不要一個時辰呢。”

這倒是,何況京中還有賽雪在,賽雪才出過事,若不是出了無法回來的意外,小滿一定不會離開這樣久。

“不慌,我們先去找鼠婆婆,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尋妖的辦法。”寶珠說著,給李摯留了張字條,帶著賽雪出了城,朝著黍園方向去了。

等到了黍園,寶珠將來意一說,大老鼠臉上也沒了笑容,只嘆息著道:“我去與婆婆說一聲,不過,這一回你們可要仔細些說話,婆婆心情壞極了。”

“婆婆怎麼了?”寶珠打心眼裡喜歡鼠婆婆,聽大老鼠這樣說,忐忑起來,小心問道。

“反正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大老鼠壓低了聲,對兩隻小妖說著,“這兩日,石公子帶著白玉團搬走,聽說一塊兒住進城裡頭去了,女兒離巢了,鼠婆婆一時接受不了。”

“啊。”寶珠與賽雪對視了一眼,她們心裡又擔心鼠婆婆難過,又擔心因為這件事婆婆無心管小滿,矛盾極了。 大老鼠讓她們稍等,過了一會兒,他過來領著兩隻小妖去書房。

寶珠她們踏入書房時,見到的就是一個披頭散髮、神情萎靡的鼠婆婆,她窩在一張大躺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