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種強烈的預感。於是,他日夜兼程,不敢有絲毫懈怠,終於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趕上了這場婚禮。

此時,人群中傳來了如蚊蠅般細碎的議論聲。

“瞧這新娘,如此不情願,這婚禮怕是強求的。”一位白髮蒼蒼、身形佝僂的老猿輕輕搖頭,嘆息著,他那渾濁的雙眼中滿是憐憫與無奈,臉上的皺紋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噓,小聲點,狂猿家族的威嚴,可不是我們能輕易觸犯的。”旁邊的年輕猿猴臉色煞白,趕忙伸出顫抖的手捂住老猿的嘴,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額頭上甚至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而另一邊,幾位賓客也在交頭接耳。

“狂猿家族如此霸道,強娶良家女子,這世道還有公理嗎?”一位賓客滿臉憤慨,壓低聲音說道,他眉頭緊蹙,咬著牙關,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唉,這世間本就是強者為尊,我們也只能在這私下裡發發牢騷罷了。”另一位賓客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眼中滿是無奈與悲哀,他低垂著頭,神情沮喪,彷彿已經對這世間的不公習以為常。

“哼,狂猿家族如此仗勢欺人,就不怕遭報應嗎?”一位身材瘦小的賓客氣呼呼地說道,他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怒火。

“別亂說,小心惹禍上身。”旁邊的同伴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神色緊張,一臉的驚慌失措。

帝青仿若鬼魅一般悄悄地靠近一位面容嬌俏的侍女,不動聲色地塞給對方一塊拇指大小、散發著神秘光芒的幻靈精魄,那女子一見,眼中頓時放光,猶如黑暗中突然見到璀璨的星辰。

帝青壓低聲音問道:“姑娘,可知這新娘的來歷?”他的眼神中透著急切,卻努力保持著鎮定。

侍女面露驚慌之色,眼神飄忽不定,但是看著手中那珍貴的幻靈精魄,還是咬咬牙,下定決心般說道:“據說呀,那個女子是從禁地出來的。”

帝青眉頭緊皺,心中的焦急愈發濃烈,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表面上卻不露聲色,依舊沉穩地問道:“那又怎麼樣?”

侍女揚起眉,略帶幾分得意地說:“一看你就是在山野中修行的,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帝青連忙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雙手抱拳,誠懇地說道:“請姑娘為我指點。”

侍女見帝青老實巴交的,已經完全放下戒備,神秘兮兮地湊近帝青,小聲說道:“據說呀,從禁地出來的都具有成神資格,但有時候會出現一些外族在這種情況下就只能透過聯姻,把對方繫結在身邊,讓氣運傳給後代。”

帝青一聽頓時心中瞭然,他在靈族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沒想到來到妖族之後還有同樣的戲碼。他的臉色略顯陰沉,心中暗自思忖:“這世間的權貴,為了自身的利益,手段竟是如此如出一轍。”

不過透過侍女的描述,他可以大致確定,這女子就是魅心鸞,因為只有她和自己一起逃出驅龍嶺。只不過他對猿族的佈置還不甚瞭解,於是繼續拐彎抹角問了一些事情。

那侍女也是財迷心竅,把玩著手中的幻靈精魄愛不釋手,聽到帝青的問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眼珠轉了轉,回道:“這……這我可不能說,萬一被發現,我就死定了。”她的臉上滿是糾結,緊緊握著幻靈精魄的手微微顫抖。

帝青見狀,趕忙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稍小些的幻靈精魄,遞到侍女面前,語氣愈發誠懇:“姑娘,我就是想混進去鬧洞房,看看新娘子有多漂亮,我保證不會讓此事牽連到你。”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妖族的腐敗風氣早已如同瀰漫的瘴氣,滲透到每一個角落,讓帝青見怪不怪了。在這裡,利益似乎成為了唯一的驅動力,道德和良知被無情地踐踏在腳下。

只要給出的東西有足夠的價值,就算讓對方作奸犯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