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回房間,秦霰不在。

人呢?

難道在廚房?

走近一看,他真的在,正在揉麵。

她從後面抱住他。

暮色四合,室內昏暗。

秦霰開了燈,這時只要有人從門口經過,便能看到室內的情形。“不能老實點麼?”

李映棠:“你說要感謝的啊。”

秦霰:“.........那你把耳朵豎起來聽外面腳步聲。”

“我豎耳朵,要狗幹啥?”

秦霰一噎。

李映棠抱了會兒鬆開,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著他忙活。

長得帥就是好,連做飯的樣子也迷人極了。

她託著腮正欣賞著。

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出門檢視,原來是柳嬸,被兒子媳婦用平板車推來,躺在上面直叫喚。

“哎喲,哎喲,我的腿喲,不行了,疼死了。”

秦霰:“怎麼回事?”

程國慶道:“我媽倒泔水餵豬,摔了一跤,腿磕到豬圈旁邊的石頭上,當場腫了。”

秦霰解下圍裙,擦了手上前斷:“磕的很厲害,骨折嚴重,得進城開刀才行。”

“開刀?咋可能?上回程山傷成那樣都不用進城開刀,你是不是不想給我治?”柳嬸疼得渾身冒汗,咬著嘴唇一臉怒意:“我記得村頭程兆鏡不久前也骨折了,他說你的手這麼一掰,第二天他就能和以前一樣了,憑啥到,讓我進城?”

秦霰冷聲道:“程山的情況和你不一樣。程兆鏡只是脫臼了,你們趕緊的送進城。”

柳嬸不願意進城,進城的費用多貴了?在衛生站,她左不過花兩塊錢,到那起碼要二十,二十塊錢夠他們一大家子吃喝近兩月了。“你就是不想給我治。”

“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秦霰說完不再理會她,徑自進廚房,媳婦吃飯也很要緊。

柳嬸坡口大罵,從秦霰的爹到秦霰的媽,一個不落。

秦霰臉色越來越沉,李映棠聽不下去了,擼袖子上去便是一巴掌,打的柳嬸眼冒金光。

柳家幾人發愣。

李映棠恨恨道:“再敢罵我的男人,撕了你的嘴!馬上滾!”

惡毒的女人。

嘴巴抹鶴頂紅了嗎?

咋不舔舔嘴唇自殺呢。

柳嬸沒想到李映棠會動手,捂住被扇的臉一個髒字不敢再說,生怕她再挨一下。

“秦大夫家的,我媽也是疼的厲害了,你別來火。大晚上的,城裡哪那麼好進?要麼,秦大夫跟著走一趟?”柳嬸的小兒媳說。

李映棠如同炸毛的貓,無差別語言攻擊:“你也說你媽!他送你媽,要你幹嘛?他是大夫,不是你爹,專門為你家服務的。城裡多遠了?這會兒送你媽進城折騰到半夜,回來天亮了接著上工,他不需要休息嗎?一大家子這麼多人,伺候不了一個傷患?非得拉上他?他欠你的?”

柳嬸的小兒媳囁嚅著:“我,我們不知道城裡醫院在哪。”

李映棠:“不會找個人帶路嗎?還是說村裡人都被你們家得罪完了?”

“別人也不是大夫,路上有個啥情況......”

李映棠呵呵,說來說去,就是要她家阿霰跟著唄。

“幹啥的這裡?”村長和幾個村民從大路走過來。

李映棠簡明扼要的說明情況:“僅僅因為阿霰讓她進城看,她便罵阿霰的爹媽。您說,這事兒該如何處理?”

村長呵斥柳嬸:“叫你進城是為了你好,但凡他有一點不負責任,隨便給你一包,你養不好,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能咋著人家?你咋那麼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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