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寫完信,喝了一口茶。

已經涼了。

請服務員換了一壺熱的,慢慢品,吃不完的糕點打包帶上,這才離開茶館,分開將信塞進各家報社的收信箱。

趁著還有時間,逛起了街。

貓糧,指甲油,還買了對聯窗花,鞭炮和孔明燈,以及祭祖用的蠟燭和紙錢。

取車騎著去找席嶽,預備告知對方停止打聽郭龍和馮文書兩人。

半道竟遇見他。

衝其揮手:“席隊長!”

席嶽定睛,微笑上前:“挺巧啊,明兒除夕,不在家等著過年,閒逛個啥?”

“買東西,阿霰託你辦的事你拜託別人了嗎?若沒有,便不麻煩了。那兩人我已打聽清楚。”李映棠一口氣說完。

“還沒,過年檔案室的人都放假了。你咋打聽的?這麼快知道人家的底。”

李映棠:“進人家單位打聽的。”

席嶽不可思議道:“人家單位守門的大爺允許你進?單位的人,你問啥人家說啥?”用了美人計?

李映棠神情微動:“是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

守門的大爺,兩包煙解決問題。

工作人員先套近乎,接著往人家手裡塞個新年紅包,不管大小,人家心裡也高興。她再趁機,問對方的工作忙不忙,雜誌社的主編對手底下人嚴不嚴,順著對方的話套出郭龍的家庭住址。

住址不屬於機密,對方沒理由不告知吧?

畢竟聊熟悉了。

為了阻止席嶽繼續問下去,她掌控住話題:“你去哪兒?”

“接人,我得走了。”

李映棠道一句再見,與之分開。

沿路哼著小曲兒回村,臨近過年,來村裡賭錢的外村人愈發多了,人一多,手便雜,吳紅家的走地雞讓人偷了兩隻,氣的她婆婆站門口罵,引得大家觀望。

李映棠經過時,胡大娘換上笑容打招呼:“小秦大夫家的去哪兒了?”

“她啊,肯定進城了。”柳嬸搶過話頭。

一進城便打扮的花枝招展,指不定勾了誰,和誰浪了。

秦霰啊,綠帽子不知道戴了幾層。

還成天當個寶一樣伺候著。

胡大娘:“城裡熱鬧不?買了對聯啊。這啥?大過年的,咋買個白東西?”

李映棠斜一眼柳嬸,回答胡大娘:“大娘好,今兒不咋熱鬧了,白的是孔明燈,許願祈福用的。我先回去了哈。”

“誒。”

.............

衛生站冷冷清清。

秦霰坐辦公處看書。

李映棠物品,紙錢和其他東西分開放好,而後去秦霰的辦公處,靠近見貓揣著手手盤在他腿上,她將貓趕走,自己坐上去。

“大白天的,又是做什麼?”秦霰含著淺淺笑意一邊說著,一邊後移身子,方便她坐。

“凳子太涼,這兒暖和。”李映棠故意扭兩下腰,回頭看秦霰,黑臉了:“冷坐炕上。”嘴上說,卻沒有趕她的意思。

“炕不舒服。”李映棠手肘抵在桌子上,單手支著下巴面對他。

“看什麼?”秦霰扛不住她吃人似的灼灼目光,低眉順目。

李映棠抿嘴笑,害羞嗎?“你說呢?”

“有人來了。”秦霰瞄到外面的人影,晃了晃腿,示意她起來。

李映棠不滿,屁股還沒焐熱!剛起身不到兩秒鐘,方大娘抱著孩子匆匆進門,焦急道:“小秦大夫,我孫兒今兒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你瞅瞅。”

秦霰斥責:“您怎麼又抱來了?上午來的時候,我便說過,只要不發燒,便不用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