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琦靠在門邊等她,目光掃過教室裡其他人。

“昨天那個霸凌的事情解決得不錯,以後誰敢欺負你就跟我說。”

曲辛夷揹著包跟在他後面,腳步很輕。

“其實…其實是我自己反抗的,就像你教我的那樣。”

“用了我教你的過肩摔?效果怎麼樣?”

“嗯,許嘉琴摔倒了,我嚇壞了,就跑掉了。”

“跑什麼跑,應該讓她再摔兩次。”顧琦往樓梯口走。

“我怕她叫人來…”曲辛夷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就多摔幾個,反正我教你的招都是防身用的。”

他們穿過走廊,林晚晴站在三樓的窗邊看著。

“現在連一個醜女生你都護著,真是太可笑了。”林晚晴盯著樓下的兩人。

曲辛夷走得很慢,和顧琦保持著一定距離。

“上次你說要給我小狗當獎勵,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劉茂家的泰迪生了一窩,我幫你挑一隻。”

“可是…可是我舅舅不一定同意。”

“沒事,你舅舅那邊我去說,肯定能同意。”

他們往校門口走,林晚晴的目光一直跟著。

公交站臺擠滿了放學的學生,顧琦拉著曲辛夷往前擠。

“站我後面,這些人擠來擠去的,別把你擠散了。”

車來了,人群像潮水一樣往裡湧。

“你先上,抓著扶手,我在後面幫你擋著。”顧琦把曲辛夷推上車。

車廂里人擠人,曲辛夷被顧琦護在角落裡。

“熱不熱?要不要喝水?”顧琦從包裡掏出礦泉水。

曲辛夷搖頭,手緊緊抓著扶手。

“把眼鏡摘了吧,這麼擠容易撞壞。”

“啊?這裡…這裡這麼多人。”曲辛夷往後縮。

“怕什麼,他們又不認識你,而且這麼擠誰能看清誰。”

曲辛夷猶豫了一會,慢慢摘下眼鏡。

她的眼睛在陽光下閃著光,周圍幾個乘客都看了過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漂亮女生啊。”顧琦衝著那些人說。

曲辛夷趕緊低頭,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我覺得…我覺得應該要三次獎勵。”她小聲說。

“啊?”顧琦愣住,“為什麼是三次?”

“因為…因為做了三件事。”

“一個是摘眼鏡,一個是用了過肩摔,還有…還有主動說要獎勵。”

顧琦笑起來,“行,那就三次,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我想一隻小狗,還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還有什麼?”顧琦湊近了點。

公交車突然剎車,整個車廂的人都往前傾。

顧琦用胳膊擋住後面的人,把曲辛夷護在懷裡。

“到站了,我們下車。”顧琦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車站的人群散開,曲辛夷又戴上眼鏡。

……

林晚晴推開家門,客廳裡傳來母親打電話的聲音。

“林茜啊,找個週末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正好孩子們二模考試剛結束,讓他們都放鬆放鬆。”

林晚晴把書包扔在沙發上,豎起耳朵聽。

“對對對,讓顧琦也一起來,那孩子最近在和晚晴補課呢。”

“那挺好,能把成績提上來就行。”

周雪華笑著說,“不用太辛苦,你家顧琦那麼聰明。”

林晚晴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用力插進吸管。

“那就說定了,週末見,到時候好好聚聚。”

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