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索斯被這突發情況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蟲王對蟲將和蟲兵有著絕對的支配權!

王的命令就是不容忤逆的聖旨。

真正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但現在他這皇帝是被架空了麼?

居然連聖旨都傳不下去了。

不對勁,十分甚至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希克索斯心裡瞬間生出警惕,精神力立刻如漁網般拋灑而出。

瞬間籠罩整座慧能寺,並朝外界擴張掃描過去。

“嗯?”

希克索斯猛然轉身。

目光躍過人群似要穿過牆壁,看見隱藏其後的那個男人。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個男生。

年紀與之前見過的小姑娘差不多大。

五官俊朗,一頭黑色短髮,臉上正帶著笑意。

他雙手抱胸,背靠在大門旁的牆壁上,右肩上趴著一隻神異的甲蟲,神情怡然自得。

畫風與院牆內跪伏一地的香客完全不同。

這個男生似乎並沒有被噬魂金邪蟲寄生!

希克索斯:???

卡師?

看精神力波動應該是一名二階卡師?

等等!

那隻蟲……

希克索斯瞪大眼睛,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正要出手,那男生似有所覺察般,忽然扭頭看來。

“你正在偷看我,對吧?”

“暗月,給他一點教訓!”

話語落下,少年肩上的異蟲陡然發出一聲低鳴。

“啊啊!!”

希克索斯雙手抱頭,發出一聲尖銳爆鳴。

與他軀體融為一體的王級噬魂金邪蟲居然開始暴亂了起來??

似乎想脫離他的掌控。

遠走高飛,感受一下詩與遠方。

這離譜的感覺就好像一對新婚夫婦剛剛還如膠似漆呢!

忽然,來了個黃毛跑上臺對新娘勾了勾手指。

新娘就立刻眼冒愛心,拋下了才發誓要一起白頭到老的新郎,踩著小高跟蹬蹬就轉投進了黃毛的懷抱。

也不在乎新郎還在場,就撒著嬌說——哥哥你終於來啦,人家跟這鯊臂只是玩玩而已,哥哥你才是我愛的真老公!

希克索斯現在的心情就跟這新郎差不多。

既心痛的要死(物理意義),又氣的要命!

在王級噬魂金邪蟲的暴動下,希克索斯渾身劇痛不已,五臟六腑都在劇痛。

外放的精神力立刻收攏回來,強行侵入體內的王蟲,鎮壓其精神。

“嘭!!”

緊閉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張子陽亮出胸口的特事局專員勳章以及手中的證件,大喊一聲。

“特事局辦案,所有人立刻離開這裡。”

“你們現在已經不受這妖人的控制了!”

他這一嗓門下去,院子裡跪了一地的香客們頓時瞪大眼睛,紛紛轉過頭看來。

張子陽看著實在太年輕了。

但他手裡的證件以及胸口的勳章似乎都是真傢伙。

此時聽見他這麼說,所有人頓時感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連感謝的話都來不及說出,便紛紛朝大門外跑去。

“暗月,他們體內的噬魂金邪蟲就交給你處理了,這傢伙交給我來處理。“

張子陽摸了摸肩膀上暗月的小腦袋,下達最新命令。

待暗月飛走後,他便逆著人群目光嚴肅的朝高臺上的希克索斯走去。

來之前,他已經將王毅默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還留了兩百讓他打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