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想到少女慌亂的模樣,試探性道:“我打擾你休息了嗎,我還以為,你不會來開門了。”

沈茵茵想到洗手間裡還藏著個格雷森,生怕對方再把自己的其他貼身小衣物洗壞了,有些心不在焉。

她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點事,耽擱了。”

“不舒服嗎?你的臉很紅,也很燙。”

軍裝筆挺的尤里突然靠了過來,微涼的手背輕輕碰了碰少女豔麗的面頰。

一雙墨綠色的清冷眼眸,深深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女。

沈茵茵近距離看著面前的尤里,有些恍惚。

因為軍服的加持,本就氣質陰鬱,冷酷俊美的尤里,整個人更加冷冽出眾了。

菸灰色的碎髮下,他深邃眉眼如一汪寒潭,卻不冰冷刺骨,輪廓分明的完美面龐,也只有在面對少女時,才會流露出溫柔之色。

身份的原因,尤里面對沈茵茵時,總是剋制隱忍的。

他不能像其他雄性一樣,肆無忌憚地靠近她,每次只能找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偷偷靠近她。

就像現在,明知道自己不該過來的,他還是來了。

“要不要我帶你去醫務室?”

沈茵茵拒絕了尤里的提議,她不是不舒服,是緊張。

她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後,才解釋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熱而已……”

“對了尤里,你剛結束訓練,要不要也喝點水?”

沈茵茵轉身想給尤里倒杯水,卻發現她房間裡就這麼一個水杯。

尤里從沈茵茵手裡接過水杯,“沒關係,用你這個就好。”

喝水時,尤里不經意地將剛才少女唇瓣碰過的杯壁,絲毫不差地貼在了自己的薄唇上。

沈茵茵悄悄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並沒有注意到尤里的小動作。

“水很甜。”

尤里的話將沈茵茵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她有些疑惑:“甜嗎?”

她喝了兩天了,沒覺得甜啊?

尤里淡淡的“嗯”了一聲,餘光突然注意到少女的鞋帶散了。

他單膝跪地,蹲下身,低垂著頭顱,動作自然地幫少女把散落的鞋帶繫好。

“尤里、你不用這樣,我自己來就好……”

沈茵茵剛彎腰,尤里的掌心卻握住了她的小腿,語氣溫和:“乖,不要動。”

洗手間的格雷森,隔著一道門,隱約聽到這句曖\/昧不清的話,眉頭皺得死死的。

他剛來,尤里這傢伙就像條狗一樣也聞著味兒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格雷森攥著手裡的小衣物,臉色冷沉。

尤里繫好鞋帶,收回手時,指尖卻觸到了一抹白色泡沫。

“你在洗衣服?”

沈茵茵心頭一跳,緊張地看向洗手間,心說尤里是怎麼知道的?

而她的小動作,這次被尤里看到了。

尤里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洗手間,站起身時,主動道:“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幫你洗。”

尤里說著,就往洗手間走去。

沈茵茵趕緊拉住尤里伸向門把手的手,“不用了,我其實已經洗好了……”

尤里垂眸,看著少女牽住自己的手,心頭悸動,沒再強求。

他反握住少女的手,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

尤里眼神幽深,竭力壓制住洶湧的情感。

其實,身為伯爵的他,是可以不來前線的,可他為了她,還是來了。

而當他看到格雷森可以張揚恣意地湊在她面前,逗她笑,惹她生氣的畫面時,他的心臟,針扎一般,疼得厲害。

“尤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