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閉上眼,揚起修長如鶴般的脖頸,喉結輕輕滾動,壓抑著險些脫口而出的呼聲。

下一刻,裴荒終於咬開了繩子,彷彿有什麼禁錮也隨之消失,他伸手扶住薛鏡辭的後頸,輕輕咬住他滾動的喉結。

酥酥麻麻的癢意從脖頸蔓延而下,一直蔓延到薛鏡辭被喜服包裹的身軀。

“你……做什麼……”

裴荒鬆開薛鏡辭,抬起溼紅的雙眼,伸手摩挲著薛鏡辭的喉結,呢喃道:“師父,我想親你。”

“要怎麼做,你教教我。”

薛鏡辭緊抿的唇再次掀開,呼吸越發急重,啞聲揭穿他的心思:“教什麼。”

“你分明,就已經無師自通。”

紅燭搖曳,兩人視線勾纏在一起。

裴荒低喘著笑了起來,終於徹底解開薛鏡辭的衣襟,兩人一起滾落到了紅色錦被之中……

一夜荒唐。

系統看著睡在一起的兩個人嘆了口氣,幸好它昨天已經提前下載好頂級的打碼系統,要不然就要被鎖了。

屋子裡瀰漫著情慾的氣息,裴荒先醒來,貪婪地用視線去描摹薛鏡辭的容顏。

薛鏡辭的脖頸上還留著曖昧的咬痕,墨黑的長髮垂落在頸間,胸膛微微起伏著。

察覺到薛鏡辭睫毛顫動,裴荒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紅潤的嘴唇,然而這一次薛鏡辭卻沒躲,反而伸出舌尖反客為主,莽撞地吻了上去。

裴荒任由他在自己唇齒間攻城掠地,直到薛鏡辭鬆開他,才伸手扶住那人瘦削的身軀,在後背上輕輕拍了拍,哄道:“昨夜讓師父疼了,是我的錯。”

薛鏡辭冷冷將他的手拍下去,瞥他一眼,沉聲道:“住口,不許再說。”

說罷他作勢要將裴荒踢下床,裴荒順著床榻滾下去,半跪下來,頭抵在床邊看向薛鏡辭,說道:“師父,我不上去。”

“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薛鏡辭不想說話,只是聽裴荒語氣小心翼翼,最後還是抬起手,輕輕勾了勾裴荒的手指。

那手指雪白剔透,指尖染著紅意,勾得裴荒又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裴荒看向薛鏡辭眼底的烏青,知道自己昨夜鬧得太兇,心底生出幾分後悔,便主動拉過被子將薛鏡辭遮的嚴嚴實實,然後背過身去。

“師父再睡會兒。”

“我守著你。”

薛鏡辭閉上眼,卻睡不著。

他體溫總是很低,像是快捂不熱的寒冰,唯有昨夜,那堅冰彷彿融化一般,讓他整個人從靈魂到身體都炙熱起來。

“上來。”

裴荒閉緊了嘴,老老實實上了床榻,再也不敢有逾矩的行為。

直到看見薛鏡辭閉著眼睡不安穩,他才小心翼翼伸手將人摟進懷裡。

薛鏡辭還想說什麼,但嘴唇還腫痛著,便揹著身不看裴荒,努力放緩了呼吸。

溫熱的體溫從背後傳來,將他整個人包裹住,薛鏡辭起初還在想自己是如何走到這一步,漸漸地就放鬆下來,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

薛鏡辭醒來時,屋子裡的氣息已經快要散乾淨,餘下的那一丁點氣息,糅著食物香甜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