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顫動著,頻率那樣快,讓他的心跳也開始急速上升。

他吞嚥了一下,望向窗外:“睡不著嗎?”

過了一會兒,懷裡的人“嗯”了一聲。

這聲音有些緊張,連帶著霍爾也緊張起來。

江印白枕著他,很容易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江印白想,可能是枕的位置不好,讓對方不舒服了,於是挪動了一下腦袋。

胸前的手忽然抬起來,按住了他:“別動。”

江印白僵住了,倒不是因為按住他的手,而是……

他清晰地感受到,腦後有什麼東西,鼓脹了起來。

車內忽然靜默下來。兩人都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了。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霍爾開口說:“抱歉……”

“嗯,”江印白立刻介面,“沒事的,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們奔波了這麼多天,誰都沒時間紓解慾望。

江印白不想立刻坐起來,會讓氣氛變得更尷尬,可他也不能一直躺著。他離那東西這麼近,簡直能感受到它的熱度。而且,隨著他的吐息,那東西好像越來越大。

他聽到霍爾在靜靜地深呼吸,竭力想按捺住身上的衝動,然而徒勞無功。

江印白咬了咬下唇,慢慢地,儘量自然地,坐了起來,把目光投向車外。

身邊的人沒有動,似乎是在等那股衝動自然消減。

雖然脫離了溫熱的觸碰,江印白臉上的紅暈卻久久不散。他一邊用冰冷的手撐著臉,企圖讓熱氣消退,一邊努力找話題,打破僵硬的沉默。

“你們平時在軍隊裡……”他用採訪一樣的語氣說,“是怎麼解決的?”

身邊的人頓了頓,說:“平常訓練很緊張,體力消耗很大,出任務的時候,基本沒心思想這些。”

“那放假的時候呢?”

“宿舍裡有小螢幕,可以看片,自己動手,”霍爾想了想,又說,“當然,有些人也去外面花錢解決,或者去酒吧找一夜情。”

空軍軍官還是非常吃香的,不難找到樂意春宵一度的床伴。

江印白低下頭,盯著車窗的縫隙。“那你……也經常去酒吧?”

如果他轉頭看,就會發現,霍爾此時也漲紅了臉。

“沒有,”霍爾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急切地否認,“我休假就打掃衛生,給家裡打打電話什麼的。我沒去過酒吧,我母親身體不太好,最好能僱個護工照顧她,錢都攢起來還不夠呢……”

江印白不斷點頭,表示自己很相信他的話。

這個小插曲讓接下來的一天變得沉默起來。江印白沒有再補覺,讓霍爾休息一會兒,他坐在對面盯著。吃飯時,兩人也彬彬有禮,客氣得刻意,連遞袋子都小心翼翼,避免碰到對方的手。

傍晚,他們把車開到公路旁的空地,決定就在這裡歇一晚。

春意漸濃,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花香,天氣晴好,還能透過天窗看到星星。在陰暗、逼仄的命運裡,短暫的一瞬間,他們稍稍感受到了世界的美麗。

霍爾找到附近的一條小溪,打了些水回來燒熱。氣溫在轉暖,可還是穿大衣的時段,跳進水裡洗澡容易著涼,還是簡單擦擦身子就好。

“在車子裡洗吧,”霍爾把水遞給江印白,“別被風吹感冒了。”

江印白沒有接,只是盯著他。

“怎麼了?”

“你不跟我一起?”江印白指著來之不易的熱水,“一會兒水就涼了。”

霍爾張了張嘴,想要拒絕,江印白已經把他和水一起推進車裡,關上了車門。

水汽氤氳,玻璃上很快就蒙了一層霧。江印白飛速把衣服脫下來,把毛巾在水裡浸了浸,在身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