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掉。

“別動。”阿加雷斯兇巴巴地呵斥他。

“你明明知道我是誰,還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布魯斯帶了些嘲諷的口吻問道。

但阿加雷斯就是死不承認,他說:“我可不知道,你別瞎說。還有,特別有意思。”

布魯斯用鼻子哼了一聲,也沒堅持,他將手放到阿加雷斯光裸的後背,順著他肩胛骨的位置慢慢摩挲,阿加雷斯抖了抖,但也沒有阻止他,隨他摸,甚至還舒服的半眯上眼。

布魯斯低頭看,現在的阿加雷斯懵懂無害,就像一隻被擼毛擼順了的小狗。

“再給我看看你的翅膀吧。”布魯斯忽然說。他想要再一次確認一番,看看阿加雷斯到底有幾對翅膀。

阿加雷斯從他胸口抬起頭,本來想看他,後來又想起來自己現在可看不見,於是又重新將臉貼在他胸口起伏的胸甲上。

“你知道,在我們那兒,向對方請求看翅膀是什麼意思嗎?”阿加雷斯一邊問,一邊用手去摳他胸甲上的蝙蝠標誌。

布魯斯將他的手包在手心,不讓他亂動:“不知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

他看上去像是漫不經心的隨口回答,事實上卻聽得非常仔細,這是在向一個貨真價實的惡魔瞭解他們的種族習性,機會難得。

阿加雷斯發出一聲非常可疑的笑聲,然後說:“意思就是你請求成為我的伴侶,如果我向你展露了自己的翅膀,那就說明我同意了你的請求。之後我們會在家人、朋友和長輩的見證下交歡,完成最後的誓約。”

聽到最後一句,布魯斯匪夷所思地低頭:“在所有人的見證下交歡?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阿加雷斯點了點頭:“當然。”

布魯斯不知道怎麼才能用比較禮貌的方式來評價這種習俗,最後選擇了閉嘴。

偏偏阿加雷斯故意似的,非要問他:“你看上去有話想說,說吧,我聽著。”

布魯斯斟酌了一下詞彙,才用儘量客觀中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調簡短的評價道:“尊重,祝福。”

但阿加雷斯好像有點沒事找事的樣子,他冷笑一聲:“呵,家鄉風俗,用不著你評頭論足,而且你現在還要請求看我的翅膀嗎?”

我沒想評價,這不是你非要問的嗎?

布魯斯有些無奈,但他也知道在床上的時候最好不要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對錯,而且阿加雷斯說得也沒錯,無論如何,他們兩個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等到阿加雷斯又洩憤似的用尖利的指甲在他胸口的蝙蝠標誌上咔啦咔啦劃出尖銳的噪聲,布魯斯渾身雞皮疙瘩的推了推阿加雷斯,示意讓他起來去洗澡。

阿加雷斯坐起來,單手撐上他的腹部,稍稍抬起身體,調整了一下位置,又慢慢坐了下去。

布魯斯扶著他的腰,緩緩吐出一口氣,直到阿加雷斯坐穩了,他才再一次開口問:“你是什麼惡魔,魅魔嗎?”

阿加雷斯趴在他身上,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一開始,我以為你是魅魔呢。我要是魅魔,你這會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