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髮往下按,但那些頭髮實在太倔強了,總是不聽他的指揮。

阿爾弗雷德從抽屜裡找出一雙和他今天的西褲同色的藏青色襪子遞給他,布魯斯停手放下梳子,接過襪子從衛生間走出來,埋怨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他來了?害我出醜。”

阿爾弗雷德衝他翻了翻眼睛,說:“貝利爾先生抵達莊園的前半個小時,我就執行了叫醒服務,是你自己告訴我,說要‘再睡五分鐘’,我出門迎接客人前又叫了你一次,你說‘知道了,你好煩。’,並向我扔了一個枕頭,幸虧您沒有和達米安少爺一樣,有讓提圖斯上床的習慣,否則我懷疑上午襲擊我的就不是一個枕頭而是一隻狗。”

布魯斯懷疑他的管家就是為了這個枕頭在懲罰他。

他哼了一聲,強行轉移話題道:“你覺得這孩子精神狀態怎麼樣?”

阿爾弗雷德看了他一眼,說:“從表面上看,如果不是演的話,他的精神狀態應該比你健康。你想要知道更多的話,建議等會兒準時下去用餐,然後親自審問他。”

布魯斯用鼻子哼了聲表示對他用詞的不滿,穿好襪子重新走回衛生間,低頭徹底在水龍頭下把頭髮衝溼,阿爾弗雷德遞上毛巾,他接過來擦乾頭上的水,然後開啟了吹風機吹頭髮。

阿爾弗雷德站在衛生間門口盯著自己的主人看了一會兒,從剛才兩人短暫的碰面來看,那個年輕人確實是完全不認識布魯斯的樣子。是什麼樣的情況下,對方救了人,但根本認不出布魯斯的樣子呢?要不然就是那個年輕人救的是“蝙蝠俠”,並且全程沒有掀開過蝙蝠俠的面罩,要不然就是他救了化過妝,假扮成其他身份的布魯斯。

但無論哪種情況,在當初阿加雷斯·貝利爾的居住條件的限制下,能藏住這樣一個大活人並且不被發現,好像挺難做到的。

不過阿爾弗雷德也不急於這一時。他離開了臥室,下樓去廚房準備中午的食物。

二十五分鐘後,阿加雷斯沒有真的等管家來叫他,自己從房間出來往樓下走,往下看去,管家已經佈置好了餐桌,一旁的餐車上也整齊的擺放著餐點,不過它們都被銀質的餐盤蓋罩著。

莊園主人布魯斯·韋恩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他穿著和他之前穿過的睡袍同一個顏色的藏青色西褲,上身的襯衣是淺藍灰色,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已經完全消失,從報紙和臉部的縫隙看過去,之前很明顯的黑眼圈也完全消失不見,頭髮也被髮膠固定的一絲不苟。布魯斯·韋恩和雜誌上一樣光彩照人,剛才那個邋遢頹廢的樣子像是阿加雷斯出現過的幻覺。

韋恩也注意到樓梯上的動靜,他抬起頭看向阿加雷斯,然後合上報紙,站起身。

阿加雷斯注視著那雙鋼藍色的眼睛,之前的那種眩暈感又回來了,這次他不懷疑自己暈男人了,而是懷疑布魯斯·韋恩可能不是人!

他該不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