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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流星般墜落。
445發出最後一聲慘叫, 不知在喊著“李雲素”還是“雲宿”的名字,然而碎片很快就消失在了虛空中, 她的不甘與憤怒也隨之消散。
路椎的身體猛地抽搐,雙眼失去了光彩, “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劍影布就的牢籠隨之消散,山中冷冽的風盤旋而上,無情地掠過樹梢,發出簌簌的聲響。
喻凜冷冷地站在路椎的身前,抬腳踹了踹,見他沒有動靜,又俯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人還活著,交給你處理吧。】喻凜說道,【當時帶你從鏡湖月影中出來時,我答應過你的,現在也算做到了。】
“雲宿”應了一聲,悶悶地說道:【多謝。】
隨即,喻凜交出了身體的控制權。切號上線的雲宿嫌惡地提著路椎的腰帶把人拎起,剛召喚回不讓塵準備御劍前往主殿,就見一陣狂風從山林間肆意穿梭而過。
一道劍光從黑漆漆的天穹直穿入地,羽衣蹁躚的燕渡山在光影中顯出身形,面容冷峻地款步而來。
雲宿渾身一僵,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先解釋情況,還是先把喻凜喊出來,略帶心虛地喊了一聲:“……師父。”
燕渡山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剮了一遭,面無表情地頷首點頭,又看向他手中的路椎,語氣淡然:“解決了?”
雲宿輕輕地“嗯”了一聲,禮貌又疏離地說道:“師父也尋來梁逸了嗎?”
“他收到你的傳音,未及半路便與我們遇上。”燕渡山說道,“本想拖延些時刻,但察覺到不讓塵已動,料想你們是擒住了他。”
雲宿來來回回琢磨了一下那聲輕飄飄的“你們”,沉默了片刻,說:“先前花費了一些功夫,現在正準備帶他去大殿對質,證明我的清白。”
燕渡山說道:“那便走吧。”
說罷,雲宿御劍而起,與燕渡山一同到了萬相宗主殿。
……
坐在主位上的蕭靖嵐似乎是休憩之中被人喚醒,面色沉沉頗為不耐。殿下坐著的靈霄派掌門與其他門派的長老也大抵如此,面色黑得堪比鍋底。
殿中跪著的外門弟子正是看守水牢的那兩位,嘴中翻來覆去地就是幾句“看守不力,請宗主責罰。”
而臨時被傳喚來的季別風暴跳如雷,張口便罵:“大晚上的,我是閒出屁了才去水牢看他!師尊,蕭師兄作證我這一晚都在他房間和他討論劍法,沒有出落霞嶼半步!”
蕭靖嵐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又看向殿中正蹲著嗅聞橫死弟子屍身的梁逸,感覺自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白日宗主倒是保證得好,結果這才幾個時辰,人也丟了,看守的人說是宗主的二徒弟放的人,二徒弟又說自己未出宗主的島……”老道陰陽怪氣地說道,“我靈霄派敬宗主是個人物,放心地將這事交付於你,得到的便是這般嗎!”
蕭靖嵐不急不徐地含笑道:“掌門稍安勿躁,如今看守重華遺府的梁道友已至,不如先聽聽他的說法。我想逃跑一定非雲宿本意,他若有心,在白日傳喚時便可以逃了,何必費這些周折?”
查探完畢的梁逸蓋回了白布,也起了身說道:“這幾人身上沾染的都是月見花的花粉,雲宿說的想必也是花粉的氣味,他鼻子靈敏,換作旁人不太聞得出來——月見花生長在遺府西南入口,雲宿沒去過那裡。”
白日挑事的其中一位長老當即嗆道:“你先前說自己掌握不了遺府各處地方的動態,現在又如何證明雲宿沒去過?”
梁逸想了想,緩緩說道:“雲宿是破了我主人的執念幻境,直接進入的不讓塵石林。幻境已有百年未曾被人入內,我自然知曉。當時曾有一位與他生得一般的修士提前一步從幻境出來,但許是破關方式不能令主人滿意,所以也被傳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