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那扇從昨晚後就再未開啟的門看了很久,任憑林母帶著阿姨去他的房間裡收拾東西。

一直到他們離開,林鶴都沒出來和他說上一句話。

林母對他很好,阿姨每天變著法地為他研究新菜式,但對於喻凜來說,好像都比不上他們兩個人住在公寓時來得暢快。

他的心煩意亂來得奇怪,一想起林鶴突然轉變的態度就控制不住地忐忑。

後來喻凜索性跑到謝知讓兼職的咖啡店裡,在窗邊的位置一坐就是一整天。

謝知讓趁著店裡無人的時候偷閒過來陪過他,安撫似的說:“或許你哥只是有點忙。”

喻凜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被風吹得婆娑的樹葉,沒有說話。

“但是有時候確實是這樣的。”

謝知讓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喻凜疑惑地偏過了頭。

“什麼?”

“……可能,因為你是beta,所以之前都沒有很深的體會。在一個家庭裡,性別不同的兩個孩子在成長過程中總要有一個……從無話不談到相互避嫌的階段森晚整理。”謝知讓說著,剝開棒棒糖外的包裝紙,遞到了喻凜的嘴邊,“alpha易感期時釋放的資訊攻擊性很強,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但也有可能影響到beta的。”

喻凜恍惚想起了林母來接他的那天,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表情,和出門後特意往他身上噴灑的不知名噴霧。

“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別想那麼多。”

謝知讓又把手裡地糖往喻凜那裡一送,後者心不在焉地接了過來,餘光裡卻掃到對面街道一閃而過的車影——

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烏雲壓城,方才明亮的碧空此刻變作昏沉黑夜,狂風捲著滂沱大雨傾瀉而下。

雨點淅瀝瀝地敲在玻璃窗上,水漬又細又長,朦朧雨霧裡,外邊的樹葉都被洗得鮮亮,快速遊離的車燈都像被染了色,潮溼的清香混著泥土的味道穿過門的縫隙。

喻凜坐在窗臺,鐵製的玩具刀在手指間靈活穿梭,反射出的寒光落在他臉上,暈開一道濃墨重彩的跡。

謝知讓今天休息,現在大概在療養院裡陪他奶奶。喻凜出門前忘記了他昨日的提醒,不過就算記得,他大概也還會在這裡坐上一下午。

這半月頻頻造訪,謝知讓的同事都眼熟了他,雖然謝知讓解釋過喻凜是心情不好過來坐坐散心,但大多數人都當是他害羞下的藉口,喻凜來此地目的還是為了追求他。

誤會一起,後臺的深情值就控制不住地往上漲,再加上林母也知道他每天出門是為了找謝知讓,於是東拼西湊地積累下不少。

喻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他在這裡待了十個月,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留戀,只是一想到這樣的日子要結束,不免還是會有些不舒暢——

因為林鶴仍舊在冷淡他。

“你好,我看你的冰牛奶喝完了,還想喝點別的什麼嗎?”

喻凜不愛喝咖啡,嫌苦,每次過來慣例一杯冰牛奶打通關。

他手上動作不停,覷了胳膊撐在窗臺上的alpha一眼。這人瞧著也才剛畢業,一臉蓬勃的青春氣。

喻凜對他有點印象,因為他是謝知讓那些同事裡為數不多不相信他在追求謝知讓的人,連一分深情值都不願意貢獻給他,實在可惡。

alpha今天下午已經在吧檯後看了他許久,喻凜分不清他的目的,但沒察覺到惡意,便也沒怎麼管,沒想到他現在倒還主動上來搭話。

“不用。”喻凜冷淡地回應著,視線落在被雨打落的樹葉上,他沒有帶傘,思考等會要怎麼回去。

“謝知讓今天休息,應該是不會來了。”alpha半倚著椅子,側身看向喻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