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過夜?”

耀流天哈哈笑道:“這有何不可?難道公子是嫌棄這裡簡陋?要知道,比起很多無家可歸之人,這裡可已經算得上是天堂了!獵戶冬獵的鐵樹木屋非常堅固,這裡還有些酒肉,足夠我們充飢,我手裡有些金沙子,臨行前多放些,算是賠付資費也就罷了。”

希公子思來想去,只得點點頭,卻依然警惕的看著耀流天的一舉一動。

耀流天笑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公子還有什麼擔心的?實話說,如果不是兩軍交戰,我真想跟你做朋友。這裡雖然偏僻,不過酒還有一點兒,長夜漫漫,你我相識一場,把酒言歡如何?”

看到希公子面露難色,耀流天想了一下道:“對了,聖族文雅,想必男人都不會喝酒,要不你喝水,我喝酒!”

“誰說聖族的男人不喝酒?拿來就是!”

夜色朦朧,圓月高懸,溪流反射著粼粼月光,木屋前,耀流天升起一堆篝火,兩個人席地而坐,耀流天將木碗擺好,給希公子斟滿了一碗酒道:“今天能夠遇到希公子,是我榮幸,我先乾為敬!”說罷一口氣喝光。

希公子也輕輕的啜了一口,不由得立刻吐了出來道:“你們怎麼會喜歡喝這麼難喝的東西?”

耀流天哈哈大笑道:“都說過了,不能喝酒就別喝,在我的軍中軍令如山,人人令行禁止,可唯獨喝酒是從不勉強的。”說罷他又倒了一碗,一邊幸災樂禍的笑著,一邊獨自飲酒。

希公子聞聽,氣上心頭,不由分說,將木碗倒滿酒,銀牙狠咬,一飲而盡,白皙的臉立刻燒的緋紅。然後緊緊的盯著耀流天道:“我說過!聖族人,只有敗兵,沒有降將!”說罷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得出,他是不太會飲酒的,將這一碗酒一口喝下,對他來說不是易事。耀流天對他又多了幾分敬意,連忙拍打他的後背道:“今天見識了,剛才是我失言,還請公子莫怪!”

希公子咳嗽完,臉上已經掛起微笑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不為我倒酒?”

耀流天立刻倒滿酒,兩人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暢談起來。很快,醉意襲來,二人聊到興起,竟然有相逢恨晚之感,開始稱兄道弟了。

耀流天嘆息一聲道:“公子不要認為做王族之人多麼瀟灑,從一出生就在荊棘叢中、刀劍叢中了。我的那些哥哥們一個個緊緊盯著正陽殿裡的王座,整日裡總明爭暗鬥,想來好沒意思!我是老六,母親早喪,父王因此對我冷淡,後宮、王廷中我毫無根基,對於那個王位,沒有什麼希望,更沒有什麼興趣。”

希公子輕聲笑道:“那真是恭喜你了,想必你對其他人沒有什麼威脅,所以才能更加自由,是嗎?”

耀流天不由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小公子,他此時在火光的映襯下,面如朝霞,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微笑。

他大笑一聲道:“沒錯,知我者,希公子也!”

希公子也大笑一聲道:“若問何處冷,最是帝王家,都是如此。”

耀流天好奇的看著他,這個少年似乎頗有感悟似得。他收起笑容,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抬起頭眺望星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耀流天品味著他剛剛的話:“最是帝王家?有理!知己難得啊!不知道為什麼,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你似得,如果你是姑娘,我自然覺得羞於啟齒,好在你是男子,我就直說了!”

希公子聞聽,竟然羞澀的低下頭道:“殿下喝醉了,我們怎可能見過。這種話就是對男人聽了,也是肉麻的很啊!”

耀流天一隻手搭在頭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地上大笑道:“這裡的酒本就不多,都不夠我一個人喝的,怎會喝醉呢?”

希公子低聲問:“如果沒有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