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瞬間,如墨心頭一喜。他向一旁閃躲,弩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身後鎮長的帽子,帽子被向後方飛去,鎮長嚇的臉色煞白,癱坐在城頭。

城牆上的守衛大驚,紛紛蹲下藏身,沙子趁機大喊:“不好了,騎兵造反了!”

鎮上的守衛民兵,平日裡也就能做些站崗打更的差事,讓他們虛張聲勢已屬勉強,若是同常備軍對戰,實在是有些為難他們。其中幾個由於驚嚇過度,竟然嘔吐起來。其他人則本能的舉起了手裡的弓弩,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鎮長回過神兒來,他抱著頭坐在城頭後面大喊:“白養你們了!愣著幹什麼?殺敵啊!”

一個守衛一驚,拉弓射箭,隨著劃破空氣發出的尖嘯聲,箭簇射中一匹戰馬,它痛不可當,撩踢嘶鳴,將身上的騎兵掀翻在地。

一發不可收,守衛和騎兵立刻開始對射,展開了一場各自都莫名其妙的攻守戰。

幾個反應稍慢的騎兵躲閃不及,被射中倒地,其他騎兵紛紛下馬,用盾牌作掩護,用手中的弓弩還擊。

沙子的重弩和希明辰的長弓都發揮了各自的優勢,居高臨下的射殺著騎兵。

騎兵的快速運動的優勢在城防戰中被剋制,小鎮守衛雖然準頭極差,但是人數眾多,城頭上的箭矢如同暴雨,一片片壓下去,

校尉氣急敗壞的招呼騎兵反擊,希明辰一箭射中他的左臂,校尉差點兒墜下馬來,他強忍疼痛繼續指揮,其他騎兵見校尉受傷,又沒有攻城器械,士氣立刻跌入谷底。

校尉知道現在除了撤退,沒有別的辦法,向著眾人大喊一聲:“撤!”

如墨見騎兵退卻,命令沙子、楔子、希明辰帶著一眾守衛出城追趕。沙子也不客氣,催動戰馬揮動長矛,帶著一群守衛亂哄哄的衝了出去,騎兵畢竟是常備軍,他們良好的軍事素養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他們急行軍到城牆上弓弩的射程外,重新集結,擺開陣勢。

聖族士兵以步戰為主,騎兵本身僅作為輔助兵種,比起科瓦騎兵多為草原牧民出神入化的騎射功夫,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但是他們弓弩齊備,擅長防守,騎兵們紛紛跳下戰馬,拉弓抬弩放箭,阻擊追兵。

一輪齊射,立刻撂倒了很多守衛,民兵遇到常備軍,打心裡害怕,紛紛停止衝鋒,有些想要掉頭回城。

如墨在城牆上看的清楚,他命令關閉城門,向著逃兵射箭,幾個逃兵嚇得又折返回到陣中。

這群烏合之眾很快就看清了形勢,見前進是死,退也是死,見沙子弓馬嫻熟,索性向前拼一把,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哇啦哇啦叫著向著前方衝過去。

校尉原以為小鎮守衛本是一群烏合之眾,一輪齊射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誰知道這群人中竟然有騎射高手,帶著他們不顧死命的衝過來。

校尉知道大勢已去,呼喊一聲,所有騎兵立刻上馬,向各個方向分頭撤退。

沙子和楔子趁機追擊,他們雙腿夾緊戰馬,用雙臂拉動弓弦左右開弓,箭無虛發,只要弓弦一響,必有騎兵落馬。這種功夫,除了自幼在戰馬上長大的科瓦人,沒有幾個能做到,城頭眾人無不叫好。

隨著騎兵紛紛落馬,嚇得他們不顧死活,拼命狂奔,很快消失在地平線上。

經此一役,鎮長更加確信河底監獄一定出了什麼大事!

希明辰看到時機成熟,上前對鎮長說:“監獄裡出了亂子,人心思變,敵我不明,希望您能嚴防此處。”鎮長連忙稱是,立刻組織修葺城牆,三班人馬不間斷的巡邏。現在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像是一隻烏龜,深深的躲在自己厚實的龜殼裡。

過了許久,見希明辰和沙子驅趕著車隊來到城邊。

希明辰上前道:“沒想到他們竟然把車隊丟下跑了,我們把車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