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遠都不止。

——假如光明神真的存在的話,祂到底要近視多少度,才會發下神諭選她來當神女的代表。耀搖了搖頭,低聲咕噥。

然後,黑髮少女再次抬起了眸光。

“而那時候,艾克斯你看到了那個主教的態度,就應該明白了。”

呼吸有些困難的艾克斯垂下頭,在耀的視線下閉上了眼睛,放在桌子的手臂手指互握。

“所謂,神女一說根本不成立。”

“……不是的,耀。”

最後,他發出了掩飾不住的動搖語氣,聲音低沉而充滿迷惘。

“在下覺得主教大人們不會說謊,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見狀,黑髮少女嘆了口氣。

她碰到的是典型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型別,自己也沒有興趣去與對方辯論。

而艾克斯垂下了彷彿蘊含神異的淡金色眼眸,懇請。

“耀你是非常有智慧的人,而在下深知自己的才智有限,你肯定是看見了被在下忽視的事物。不過,無論如何,希望您願意跟在下前往大教堂,再一次見主教們——這次不只是摩根主教。”

當耀選擇離開的時候,自己能做的事很多。包括默默的送別就此放棄,或者是通報主教們。但還是他選擇了這條路。對得起自己的信仰,還有這些年跋山涉水找到屠龍者的主教們密令只有這個。

“我不要。”

艾克斯猛然抬起了頭,露出難以置信自己被拒絕的神色。

“見了主教們又如何?如果是帶來榮耀的話,你這是讓我成為民眾的燈塔?還是領導者?但是,我這個性格偏激的光芒從來就不是為他人存在的,況且我已經厭倦了被人吩咐做這個做那個的生活……艾克斯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應該懂的。”

耀嘆了口氣。

當騎士想把自己帶到教國來的時候,她是抱著回去的想法,同時也是想看看這些光明神教國的人想玩什麼花樣,來到了這個國家。假如是認真的想要復興國家的一群人,為了順利回去,她不介意透露一些地球上的經濟學或者農業或者發明知識。

但是,她得到的是無視。

不管怎麼看,這些人都是做賊心虛連見面都不敢,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後,才公事公辦的前來交涉希望不要插手教國的事務。

那麼,自己不受歡迎的答案很明顯了。

即使還沒有回去的方法,但辦法可以慢慢的找,她也不想要留在教國。如果過了半年一年左右,還找不到其他的方法的話,自己才回來看看能不能以另一種形式恢復光明神教國的榮耀。

就現在而言,在教國那邊的意思十分明確的時候,她不想要插手進去,也沒有多麼的厭恨。

就連那些企圖縱火的人,耀都沒有下重手,只是將對方扭送給不知是否會秉公辦理的執法者。

因為耀知道這些人被教國煽動的機率很小。況且,知道這種事是沒完沒了的。教國本身沒有那個意思的話,耀也阻止不了他人抱著惡意靠近這間旅館。就算使用魔法,那也無法消除今天這起事件對愛麗家造成的惡劣影響。

她得到了愛麗家無法繼續留在教國的結論。

自己也沒有非要留在這裡天天應付這些人的必要。

除非碰觸她的底線,耀不會隨意的奪取他人的性命,這是她的準則。

就連那個執事,因為是罪行未遂,耀斷了他一隻手臂,也從頭到尾都沒有要他命的打算——當然,當那傢伙死不悔改的想要汙衊愛麗的時候,耀當時就懂了殺意,只是被那位穿著純白鎧甲的騎士長及時打斷了。而其他計程車兵也沒有喪命,只是受了重傷,如果肯花大筆錢找祭司救治的話,傷勢就會輕許多。

“我再也不想,也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