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也從來不知道您會使用復活魔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巧合?”

般若用明顯不相信他所說的語氣開口。米洛麗斯則站著一旁,平淡地看著阿爾曼。

“我說的是事實。這些都是隻為了般若大人您準備的東西。”

“……”

“況且,這樣的信件我同時交給了負責其餘城牆的部下……現在,在沒有遇見般若大人之後,相信他們已經銷燬那些信,所以不用擔心這裡會暴露出去。我只預想到了自己的死亡,卻沒預想到自己能夠親自遇見您,還被附加了世間罕有的復活魔法。並且復活後被帶到這裡。”

“這樣啊……”

般若像是鬆了一口氣地低下頭,然後在阿爾曼的視線下,看見她露出了微笑而不解。

“和米洛麗斯的說法一模一樣呢。看來是我多心了。”

她心懷歉意地抬起頭來,望向了阿爾曼解釋。

“難怪這裡都是喬裝用的女性布衣,唯獨沒有男性的。如果是阿爾曼老頭你料到自己會來到這裡的話,不可能不多準備幾套……因為太多巧合了,所以我疑神疑鬼起來,真是抱歉。”

順帶一提,現在的般若和米洛麗斯的身上都換上了乾淨的農民布衣,不說非同尋常的出塵外表的話,兩人的打扮十分樸素。不但如此,外頭還披了一件褪色的長袍,門口附近也放著整理好的包裹。這些都是為了能夠隨時能夠出發,為離開珈西亞所做的準備。

而阿爾曼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般若的態度存在著對自己的一些提防,明明是稍微臆想就能得出合理解釋的事情,也要當面質問的原因了。

況且。

阿爾曼也發現了,對方坐著的位置隱隱有些讓將自己與皇女隔開的意思,這可能是般若是擔憂他是赫瓦西奧留下的後手吧。畢竟,巫妖所掌握足以引起超自然現象的魔法當中,有能夠不知不覺地影響別人的意識,成為它的傀儡的邪惡魔法也說不定。

而不用說,要是發現自己確實被巫妖下達了什麼暗示,或者留下了能夠追蹤位置的標記,不用等待其他人來,阿爾曼會立刻自裁。老人的內心擁有著這樣的大義。

老實說,想明白了這些的阿爾曼發現自己被如此提防之後,不但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覺得這麼做是理所當然。

阿爾曼對坐著不動的般若說道。

“不,這種時候小心點才是對的。也唯有如此才能把陛下救出來,脫離巫妖的掌控才是。話說回來,我到現在都還未對救了我的救命恩人表達過謝意呢,真是失態。”

“不用謝。畢竟我也很驚訝,自己在自顧不暇了的時候,居然做出那樣的事,加重傷勢。”

阿爾曼沒有在意對方的口是心非,也對於死而復生這點沒有多大的感觸。

自清醒過來的那一刻,老者所做的每一樣事情都是去正視當下的情況。

“那麼,般若大人。我有個疑問無論如何都要討教……復活用的魔法……您可否用在宴會廳的人們身上。”

阿爾曼是清楚般若對於貴族反感這點才提出的問題。雖然當中有著心靈腐朽、作惡多端的人在,但終究是王國的力量。不該隨隨便便的死於非命。

而聽出了阿爾曼話中的含義,般若也沒有情緒化——應該說,根本沒有理由如此,她語氣平平淡淡的回答。

“……因為恩格村的遭遇,和幫你們打了勝仗以後的那些事情,讓我對有些居心叵測的貴族反感是事實。但是,那也是一部分的貴族而已,我不會因為一種身份而把怨恨無緣無故的宣洩到沒有過錯的人身上。”

懷著沉重的心情,般若閉上雙眸說下去。

“只要能補償我讓那該死的巫妖從手下逃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