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官點了點頭,又問:“方才二位提到的青黴素,是什麼,聽著像是一種藥。”季蘇荷不知如何給沈醫官解釋,只說一種說不定能救這傷兵的藥。

季蘇荷怕沈醫官細問就拉著他商量給傷兵用的藥方,這才轉移了沈醫官的注意力。

傷兵小夥大概是身體素質不錯,熬到了崔嬌做出了能用的藥,沈醫官等一眾軍營醫官還是頭一次這樣吃藥的。

這場景跟樂仁醫官眾人頭一次見到這種藥的時候一樣,這次跟著季蘇荷來的人跟著崔嬌系統的瞭解過,所以為了救治更多的受傷兵士,崔嬌帶著樂仁醫館的大夫利用閒暇的時間給軍營大夫進行授課。

那位挺過去的傷兵好了後,還特意跑到崔嬌跟前向她致謝,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兵士,崔嬌連忙過去要將人拉起來,崔嬌曾經只將中醫當做自己的興趣和謀生的手段,多數情況下還沒有將治病救人當成責任。可來到戰場的幾天,她利用自己的醫術治療傷兵,看著他們求生的慾望,被治癒後感激的樣子,這使她頭一次感受到學醫者身上的責任和應付的責任。

因為樂仁醫館人員新鮮血液的加入,這傷兵處漸漸呈現出新的氣象。

崔嬌覺得自身對自己的職業的定位直接昇華了到一個新的高度。而劉璟在省城的鄉試成績也出來了,很幸運的是又一次得了第一名解元。

王彥成績也不賴,進了前十。這對於王彥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成績,跟著小廝得到成績,沒有休息就回老家報喜去了。

“劉兄,據說中了舉人可以謀官做了”王彥此時喜滋滋的,看劉璟在寫字,“劉兄你怎麼一刻也不休息的,聽說明天知府大人設立鹿鳴宴,你都不興奮的嗎?”

說完就要湊過去看劉璟在寫什麼,見上方投來陰影,劉璟就停了筆急忙將紙反扣,冷著臉看著王彥。

王彥只看到似乎是一封信,並沒有看清是給誰寫的,也知道自己失禮,有些尷尬的給劉璟道歉。

劉璟直接順著他第一個問題回答:“還有幾個月不就春闈了,謀什麼官,若中了進士,豈不是官位更高一些。”

其實王彥這個問題等於白問,他們此次鄉試的成績這麼靠前,肯定是要在春闈中搏一下。現在謀的官也是小官,而且還得是家裡有人脈或者是財力的才行。若是中了進士那身份就不一樣了,起碼是他這種無人脈無財力之人進階之路,即使是個貧困縣的縣官那也無所謂。

“劉兄,想什麼的呢,想的這麼入神。”

“哎,劉兄剛才你在給誰寫信呢?是不是你那小嬌妻呀?”王彥笑的有些猥瑣的看著劉璟。

“什麼小嬌妻,你就不能正經點。”

“正經什麼呀,我說的不對嗎,說來劉兄的這副模樣,說不定會被人捉婿呢。”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璟皺了一下眉頭。

信是寫給崔嬌的,是要告訴崔嬌,劉璟擇日要返回江寧拜謝書院的先生,然後就是將崔嬌帶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