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火的開封菜,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甘心。但如今南陽城最好的酒樓當屬開封菜莫屬了。

在酒樓的經營進入正軌之後,魏淵就將打理酒樓的事情全權交由黃軒父子處理了。而他則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王府儀衛隊的訓練之上,為了更好的同陸凱競爭。既然人數上處於劣勢,那只有從質量上取勝了。因此魏淵拿出了在伏牛山訓練士卒時的方法,將儀衛司的侍衛們訓練的苦不堪言。這一日魏淵正在進行著軍姿訓練,門外站崗的侍衛跑進來稟報:

“啟稟大人!門外有一位公子求見。”

“哦?什麼公子!”

“那人自稱名叫宇文騰啟,說是與大人有一面之緣特來拜訪。”

“宇文騰啟!”

前一陣子魏淵淨顧的忙活置辦開封菜酒樓的事情,而將聘請這位宇文公子出山的事情放在了腦後。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於是魏淵快步朝大門外迎去。

儀衛司有些斑駁的木門之外,一位手拿摺扇身披青衫的儒雅公子正在細細的端詳著院門上懸掛的匾額。

“不知宇文公子前來,魏淵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面對很是正式問候的魏淵,宇文騰啟卻如許久不見的老友般用一種很熟悉的口吻說道:

“這牌匾已經如此陳舊,就不想著換換嗎?”

宇文騰啟如此跳躍的思維讓魏淵有些詫異,他回答說:

“不過是塊牌匾罷了,能用就行。”

聽了魏淵的回答宇文騰啟“唰”的一聲將摺扇收好,躬身對魏淵施禮道:

“宣王好射、秦武舉鼎。大人能如此務實避虛,在下佩服佩服!”

魏淵被說的有些發懵,很明顯宇文騰啟前面說的是兩個典故。但魏淵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此時他唯有裝模作樣的還禮道:

“公子謬讚了。”

突然宇文騰啟話鋒一轉問:

“大人可曾聽說朝廷允許地方興辦團練一事嗎?”

“這個...魏某未曾有耳聞。”

宇文騰啟不緊不慢的將朝廷關於要在河南府興辦團練一事對魏淵做了說明,末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魏淵說: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當今江河日下亂世徵兆已現,在下認為大人應當速下決心興辦團練,以應對天下時局之變。”

魏淵看著眼前的宇文騰啟有種說不清的感覺,要是換做旁人在他面前說這般大逆不道,犯上作亂之言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上前將之拿下問罪。然而今日宇文騰啟看似隨意的勸說之言卻讓魏淵有種說不出的熱血沸騰,儘管如此他還是決定儘快的結束這段不可為外人道的對話,免得再生出其他事端。

“小心駛得萬年船,如今對這個宇文騰啟還不清楚底細。一定要出言謹慎!”

魏淵在心裡暗自的告誡著自己。

只見他禮貌的笑了笑回答說:

“宇文公子說笑了,我魏淵身為王府儀衛司正使。保護王爺安危才是我的本職工作,地方上興辦團練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如今天下亂民將熄,外患不足慮,我奉勸公子說話還是注意一些的好。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公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那就請恕魏淵不能奉陪了。”

宇文騰啟對魏淵的態度倒也不甚在意,只見他一臉神秘笑意低聲的說道:

“大人不要著急嗎,難道大人您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當上的這個儀衛正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