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心跳漏了一拍,雙眼緊緊看著許老塗藥水。

直到深夜,畫始終無法顯示更多內容。

眾人不得不接受藥水對損傷過重的地方無效的現實。

不過浮現出的那些字已經足夠讓他們激動到失眠。

蘇錦衝回房間的第一時間將這個訊息告訴沈逾白,驚呼:“改變大越朝的那位首輔竟是你本家!”

可惜看不到名字,不然這個訊息會更炸裂。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問沈逾白:“你知道大越有哪些姓沈的官員嗎?如果能將他們的資訊都拿到手,再根據行事作風也許可以推測出哪位才是未來首輔。”

沈逾白只看著字條就知道她有多興奮與期待。

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窘迫,他抿了唇,文字裡全是愧疚:“小子遠在鄉野,接觸不到朝堂,有負姑娘所望。”

他雖在族學讀書,朝中官員俱是不知,如今也不過知曉本縣父母官、知州大人以及徐縣令。

眸光瞥向炕桌上的卷軸,忽而冒出一個念頭:蘇姑娘手裡的卷軸就是他這一幅呢?

下一刻,卷軸湧動起圈圈無形波紋將他籠罩其中,不過一個呼吸,沈逾白只覺自己遺忘了什麼。

以他卓越的記憶,竟如何也想不起來。

卷軸再次湧動波紋,這次送來的是蘇錦的字條。

沈逾白拿起來,上面的話卻讓他無奈搖搖頭:“等你考過縣試,連中三元,說不定以後還能入內閣,到時候可以給那位姓沈的首輔當助力!”

能入內閣者,已是位極人臣。

他不過一個還未中秀才的寒門學子,若與人說他往後要入閣,定會讓人笑掉大牙。

至於連中三元……

沈逾白眸光微閃。

大越朝自建朝以來,連中三元者只有區區一人,足以見得其中的難度。

不過這個是能依靠自身才學與努力去爭取的,倒有些希望……

全國聽證會就在江城大學的大禮堂舉行,離工作室並不遠,蘇錦帶著一眾大佬坐在小區門口的小店吃了早餐,就慢慢溜達著朝學校走去。

身後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催促聲:“快點吧,再晚就佔不到好位置了。”

蘇錦回頭看去,身後是因趕路而滿頭大汗的一對年輕男女。

男人穿著格子襯衫牛仔褲,肩膀上扛著個大攝像機。

女人扎著利落的馬尾,手裡還拿著麥克風,一副急匆匆的模樣,見到蘇錦一行人,她加快步子,趕緊追上來問:“你們是去參加江城大學舉辦的越史聽證會的嗎?”

“是。”

她和一眾大佬確實是去參加聽證會的。

女人一喜:“太好了,你能幫忙帶我們去現場嗎?我們沒來過江城大學,找不到禮堂在哪兒。”

蘇錦很好說話地答應下來。

從和女人的聊天中,蘇錦知道這女人是江城晚報的記者,姓柯。

柯記者掃過一眾大佬。

楊老立刻端起架子,等著柯記者撲過來採訪他。

柯記者在接觸到他的目光後心頭一喜,果然朝他走來,還將話筒湊到他嘴邊:“老伯,您是從哪兒得到越史聽證會的訊息?”

楊老錯愕:“你喊我什麼?”

柯記者看著楊老的臉猶豫了下,還是改了口:“叔?”

楊老:“……”

站在他身旁的杜老笑得前仰後合:“尷尬了吧老楊,柯記者根本不認識你!”

其他人紛紛笑出聲。

多年的好友,哪裡能不知道剛剛老楊心底的想法。

老楊以為人家記者認識他,特意來採訪他的呢。

結果人家根本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