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毒辣的陽光被綠茵遮擋,嘉賓們紛紛起身活動,圍繞著袁萊的話題終於結束。

“走吧,大棚剪花。”

戚戎抱起袁萊,跟著人群往大棚走。

人類的懷裡好熱,袁萊扭來扭去,成功把自己扭到了地上。

還是踏在土地上踏實。

“老師們,這邊有刀,鍍金剪刀。”二哥端起一盆玫瑰,熟練的剪去多餘的枝條。

戚戎拿了剪刀,蹲在一邊,仔細聽講。

“我們遇到帶花苞的就不剪,從芽口上面剪就好。”

“新發的芽也可以不剪。我們一張一張鐵絲網向前鋪著走。”

“我要向前飛,我是帶刺的玫瑰。”袁萊一邊哼著歌,一邊巡視玫瑰田。

強大的身高優勢,袁萊才不會被玫瑰的刺扎到。

“上面的枯枝……”

二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嘉哥哦的一嗓子立馬從地上蹦了起來。

“哥,扎到了是吧?咱可以慢點,沒關係。”

“把它剪禿是可以的嗎?”昕姐真誠發問。

不用管,那都不用管,三哥說了,就是一刀給他攔過去就可以,它都能長。

“姐,把枯枝剪掉就可以。”

女同學也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剪哪個,怕剪錯了。

“底下這些可以剪嗎?”

“這根剪不剪?”

小童走過來,拿起玫瑰看了一圈,然後說道,“你就把這些發黃的剪掉就行,大膽剪。”

二哥一個人的速度明顯快很多,很快就跑前面去了,“不敢剪是吧?剛開始我也不敢剪,但現在好多了。其實你怎麼剪,只要有芽,他也是會長的。”

二哥看到前面開花的玫瑰,又開始演起來了,“哇哇哇,老師們,你們快看,玫瑰開花了!”

嘉賓們的視線匯聚過來,誇道,“好漂亮的玫瑰花。快拍下來。”

小心翼翼的把花擺到架子上放好。

袁萊爬到花架上,深深吸入涼風。

大棚裡太熱了,幾個人都是一頭的汗。

昊昊擦了擦眼角,聲音啞啞的,“兄弟們,我說個很殘酷的事情。我們在一起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二哥拿起手機,調出日曆,劃拉半天,“今天是四月十號,五月十號是三十天,六月十號是六十天,再減減,也就五十多天了。”

“我們從一開始的完全不熟,到現在都害怕離別。”

幹嘛?突然聊這麼傷感的話題。

袁萊跳下花架,奔向二哥,二哥你住嘴,上次播種也是你渲染離別氛圍。

嘉哥寬慰道,“我覺得人生本來就是這樣一站一站的,有的人會陪你一段,但是每到一站,都會有人上車下車。你們會走不同的路,對吧,也不要把離別看的那麼難過。”

“可是這種東西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了得,就不是說感情不好,就比如我上了下一站的車,那就會遇見新的人。”昊昊你也開始設想離別了嗎?

“但總會留下來,有些朋友總會留下來。”小童一直都是清醒獨立的,袁萊還沒有見他發過火。

嘉哥也同意小童的觀點,“是啊,你的記憶,你要是不想失去,就可以維繫起來啊。”

戚戎站起來,把剪刀放下,聞道,“你們六月上旬殺青,是就不錄了?那你們這些設施怎麼辦?”

“拆了。到時候這些可能都得拆,因為這地是我們租的村長的,到時候得還給村長。”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投入這麼多,到時候什麼都剩不下。

“昕姐很像那種法國莊園裡的園丁,尤其是那個帽子。”

昕園丁在小小的花園裡剪啊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