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秀撲通跪在慕容避面前,眼中滿是驚恐。

如果對方這麼做的話,城池中的百姓都得死。

“溪秀,抗旨不尊的後果你可明白?”

慕容壁看著跪在地上的溪秀,一縷殺意已經散發了出來。

“陛下,就算您現在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幫您做這事情的,百姓已經夠困難了,如果您再這樣,天理難容!”

溪秀一個頭就磕在了地上。

“來人,將溪秀推出去斬首!”

慕容壁摸了下肚皮,朝著外面擺了擺手。

兩個禁軍直接衝來,拉著溪秀朝外走去。

“陛下,萬萬不能這樣啊!”

“憂傷天和,天理難容啊!”

“與民爭利者,民必將覆之!”

...

溪秀一邊大喝,一邊哭泣。

“陛下,真的要斬了溪秀嗎?”

齊鳴看著溪秀的身影,眼中滿是不忍。

“那你跟朕說一下,我們該如何返回南山府?距離這裡最近的城池也在兩百里外。

如果不能籌措足夠的糧食,朕的這些精銳該何去何從?”

慕容壁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先不說別的,單從溪秀的那些話,就足以誅九族了。

百姓沒有糧食管他什麼事?

只要自己能活著,一切都無所謂。

能為自己犧牲,是那些賤民的榮幸。

“臣明白了!”

齊鳴不敢再說了,慕容壁現在已經的有些瘋狂了。

再多說話,自己也將被對方記恨。

很快溪秀便被斬首,腦袋也被送到了慕容壁面前。

“齊鳴,將城中百姓的糧食全都收集起來,然後準備前往南山府!”

“臣遵旨!”

齊鳴行禮之後馬上帶著麾下計程車兵開始從百姓手中收集糧食。

這些糧食就是他們活下去的依託,百姓自然不會給。

那些禁軍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他們接到的旨意是要糧食,誰敢阻擋殺無赦。

然後就是一場人間煉獄式的屠殺,那些百姓只能在對方的屠刀下哀嚎。

慕容壁站在城牆上,看著眼前這一切,心裡沒有絲毫的波動。

成王敗寇,他不信什麼仁者無敵,只相信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是要做大乾皇帝的人,必然不可能有什麼仁慈之心。

“陛下,糧食收集的差不多了,咱們什麼時候出征!”

齊鳴來到慕容壁面前,現在糧食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該走了。

他是真的不敢在這裡待了,手上的鮮血太多了。

看著那些百姓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真的有點害怕。

慕容壁看了眼齊鳴,緩緩開口說道:“糧食收集的差不多了,人呢?有沒有全都殺掉?”

“陛...陛下,不用這樣吧!就算不殺他們,想必他們也熬不過下次寒潮!”

齊鳴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有點懵逼了。

“斬草除根,朕不想留下什麼把柄,你明白嗎?”

慕容壁冷酷無比,他的話讓齊鳴打了哆嗦。

哪怕現在酷寒無比,也不如他的話讓人絕望。

“愣著幹嘛?”

“臣遵旨!”

齊鳴跪地行禮,然後轉身離開。

殺戮繼續,雖然那些士兵也不想這麼做,但是皇命難違,如果他們不動手,死的就是自己了。

百姓們看著對方的屠刀,哪怕苦苦哀求,也是無濟於事。

殺戮還在繼續,風雪肆虐,好像要掩蓋這一場人間悲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