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津墨的聲音裡聽不出半分的情緒。

容聆也只當他是一種陳述,於是沒有隱瞞的點頭承認。

這段時間,她對談津墨的依賴她自己清楚,也許是把他當成了恩人,也許是早已把他當成了朋友,所以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他是隻只的爸爸,匹配的成功率比別人要高,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談津墨站在她面前,垂眸盯著她的頭頂,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只只也要一起回去?”

容聆轉過身,捂住臉,深深呼吸,“只只一起回去,沈西渡才會信我。”

身後有是一陣安靜,談津墨到嘴邊的話轉了彎變成了另一句,“什麼時候走?我來安排。”

容聆睜大眼睛,不太確定他的意思。

談津墨淡淡地解釋,“我如何把你們從南城帶過來的,也會如何把你們送回去。”

容聆沒有拒絕。

其實每一次對於他的幫助,她都沒辦法違心的拒絕。

因為每一次他的幫助她都太需要了。

對於極易受感染的只只來說,沒什麼交通工具比私人飛機更安全。

她除了“感謝”兩個字也不知道可以再說些什麼。

談津墨離開後,直接去了半山莊園。

快到老宅門口時,談津墨一個油門直接在門口擋住了老爺子的車。

勞斯萊斯一個急剎,車裡面的人受不住慣性往前一送。

司機嚇出一身冷汗,連連道歉,“對不起,談老,是三少爺的車。”

老爺子被扶著坐穩,他臉色發沉,神色慍怒地瞪著從前面那輛車上走過來的男人,按下車窗,

“你出息了,是不是打算要我老命?”

談津墨站在他面前,把那張支票扔給了他,以後別做這種事。”

這時候,宋璋已經拿好輪椅,走到他面前,開了車門把老爺子扶進輪椅。

坐穩後,老爺子掀起眼皮打量和自己冷臉的嫡孫,“這個女人還挺有心機,當著我面收了錢,轉身就向你告狀。”

談津墨冷著臉,“您完全可以放心,她再有心機,心思也不在您孫子身上。爺爺,這種事掉身份的事以後別做了。”

“臭小子。”

老爺子怒氣勃發,一手杖打在他的腿上。

談津墨紋絲不動。

老爺子更生氣了,“你為了她敢頂撞我?就憑這一點,我就容不下她。”

談津墨捏了捏眉心,有一絲無奈,“不用您容她,她明天就會回南城。”

老爺子不信,“她不收錢,還答應離開?欲擒故縱?”

“對她來說,沒什麼比她孩子更重要,這點您不用置疑。以後別去打擾她。”

面對談津墨的冷言冷語,老爺子又不滿了,“既然如此,以後你也別見她,你想要女人什麼樣的沒有……哎,既然回來了,你又要走?”

談津墨眯眼看向他,“我明天回南城。”

老爺子本來還沒反應,等他車子一走,才回過神,回頭蹬向宋璋,“他說他回南城?那個女人回南城,他也要回去?”

宋璋嘆了口氣,“老爺子,我聽說那容小姐還沒離婚,您是不是有點擔心過頭了?”

老爺子鬍子一翹,“他是我從小帶大的,眼珠子一轉我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虧得那丫頭還沒離婚,若是離了,你以為他現在能這麼好說話?”

宋璋沒話講了。

這也不是他該管的事,管太多了就會像他女兒那樣,現在都被三少不待見。

-

翌日,容聆和謝之揚說明情況,提出辭呈。

謝之揚卻告訴她,已經幫她向院裡說明,就當她請病假,等只只尋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