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看向容聆。

容聆朝他挑了挑眉,在他未開口之前放開了安南月。

容聆拍了拍手,挑釁似地走到沈西渡面前,“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如果她下次再出現在只只的面前胡言亂語,我會打到她嘴裡一顆牙都沒有。”

說完,她繞開他就要走。

沈西渡拽住她。

容聆以為他又要為了安南月責罵她,氣不打一出來,正要說話,就聽他開口,“她在只只面前說了什麼?”

容聆抬頭看他,見他沒有一上來就偏袒,覺得稀奇,她推開沈西渡的手,勾唇道,“你自己問她。”

安南月整理好自己的頭髮,氣息不穩地走上前告狀,“我不過是看只只待在病房無聊,帶她出來散散心,碰到和她同樣生病的小朋友,她問我為什麼那個小朋友頭髮掉光光了,我就告訴他,那個小朋友和她生了一樣的病。”

“我怎麼知道你對她隱瞞了病情?現在我不過是對她說了實話,你就像潑婦一樣打我。”

安南月一頓輸出,容聆笑了笑,抬頭看向沈西渡,“你信她對只只是出於好心?不過你信不信我不在乎,我現在是通知你,麻煩你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容聆看都沒看安南月一眼,抬腿離開。

容聆離開後,安南月見沈西渡一雙深眸就這麼盯著自己,心裡發毛。

,!

她小心翼翼上前拉住他的手,“西渡,你要信我,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但是這半年來,我陪著你東山再起,我付出了什麼你都知道的是不是?我對只只沒有惡意。”

沈西渡深深吸氣,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安南月被打的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她難以置信地抬眼瞪著他。“你打我?”

“你竟然打我?”

安南月瘋了似的抓住他的衣領,眼神噴湧而出,“我們相愛十年,我為了你犧牲了一切,明知道你為了自己的地位放棄了我,我對你還是不離不棄。你現在竟然打我?你瘋了嗎?”

沈西渡無情地扯開她的手,“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所以一再容忍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把念頭打到只隻身上。南月,別挑戰我對你的耐心,這一巴掌是警告,沒有下次!”

警告完,他轉身離開。

走得毫不猶豫。

安南月捂著臉,看著他決然的背影。

她不甘心地追上前,再次拽住他,“容聆回來了,用只只生病綁住你,所以你又要拋棄我了是嗎?”

沈西渡垂眸,“那半年,我從未留你,何來拋棄?”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她自願,是她犯賤。

安南月從他的話裡過濾出這一層含義。

看著他無情的臉,她通體生寒。

沈西渡扯開她的手,離開。

安南月忍不住顫抖。

糾纏多年,她以為這半年不離不棄至少讓他生出幾分情分,可到頭來還是自己痴心妄想。

以為這麼幾句話就能讓她放棄?

沈西渡,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一輩子償還。

容聆不知道她走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並不在意。

沈西渡是否相信她,都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影響。

可沈西渡怕她誤會,在進病房前追上她解釋,“我和安南月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容聆覺得好笑,”我想的哪種關係?”

她的雲淡風輕,讓沈西渡覺得刺目,明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問,他堵心解釋,

“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瓜葛。”

“是麼?”容聆反問,“那你可以讓她去坐牢嗎?”

她抬頭盯著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