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會再被他忽悠,“你如果現在二十出頭,我也不催你,可你現在已經三十多了,家族裡你這麼大的,哪個還單著?你不想要顧家,那也行,你給我找個出來,我不想我眼睛閉之前還見不到你成家。”

又是老一套催婚。

談津墨勾了勾唇,打趣他,“三十多急什麼?爺爺你九十多了還老當益壯,那些小保姆小護工不是還上趕著找你?”

“你這臭小子我說你兩句,你就轉移話題。”

談津墨低頭吸完最後一口,“爺爺,我現在沒這個心思。”

“沒這個心思,造也要給我造出來,你最近忙什麼,正天不見人影?”

談津墨敷衍,“忙自己的事。”

“好了,我在開車,過兩天回老宅看你。”

他掛了電話,深深吸一口氣,上車,離開。

-

只只開始化療,每天需要打針,抽血,漸漸地,她開始嘔吐,沒有食慾。

談津墨每天變著法兒給她帶好吃的,她卻不想吃。

容聆作為醫生,雖然知道這是一個過程,可也很是著急,看著她原本圓嘟嘟的小臉現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容聆只能偷偷抹眼淚。

只只畢竟還小,很快就鬧起脾氣來,一直不肯進食,任憑護工這麼哄都不行。

護工沒辦法,只能去門診找容聆。

容聆問診完上午最後一個病人,匆匆去了病房。

只只一看到她,立刻委屈的癟嘴,“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不想待在醫院,也不想每天掛水。”

,!

容聆所有的語言都哽在喉嚨口,她走到病床前,將只只抱在懷裡,“寶貝,再堅持一下。”

“我想回家,也想弟弟,媽媽,我們回家好不好?”

容聆看著她祈求的小臉,無法狠心拒絕,看她今天狀態還不錯,於是妥協,“那你乖乖吃午飯,等媽媽下班,帶你回家過夜好嗎?”

只只點頭,“好!”

容聆怕她著涼,給他們全副武裝好,正要叫車,就聽到護工說,“容醫生,談先生的車在門口,他吩咐過,你們如果要出行就坐他的車。”

容聆頓了頓,“好。”

她帶著只只回家。

兩小隻隔了幾天再見面,早就已經想得不行,抱在一起好久。

嘉辰看著她手上因為掛水的淤青,心疼地摸了摸,“疼嗎?”

只只點頭,又搖頭。

嘉辰朝著她手上呼氣,“呼呼就不疼了。”

只只笑著點頭。

容聆在廚房做著只只愛吃的菜,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段日子,她已經不知道偷偷流了多少眼淚,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是想個孩子的後盾,她就沒辦法再脆弱下去。

一個小時後,她和索菲亞兩人做了一大桌子菜。

只只還是沒有胃口,嘉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飯笨拙地遞到只只嘴邊,“我餵你。”

只只接過勺子,鼓了鼓嘴巴,“我自己會吃。”

說著她一口塞進了嘴巴里。

嘉辰拍手,“好棒。”

他沒有告訴只只,剛才媽媽請他幫忙,要哄只只吃飯,他做到了。

嘉辰驕傲地看向容聆,容聆偷偷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只只過了開心的一晚。

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又發燒了。

容聆看著小小的身體又被推進急診室,整個人心力交瘁。

這代表只只的情況在惡化,大機率要進行骨髓移植。

而另一邊,談津墨從家庭醫生那裡拿到了談家人所有的血液資料,並都給了謝之揚,但很可惜,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