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謝之揚,“謝主任,你這麼說我是否太過武斷?”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容聆,心裡同時升起一句話。

她敢當面教訓謝之揚。

她要完了。

所有人都看好戲一樣地看著她。

要知道謝之揚在實習生中就是地獄判官一樣的存在,一旦得罪了,實習期被無限拉長,吃虧的是自己,所以就算這些實習生中不乏富二代,若是受了氣也都選擇忍氣吞聲。

容聆是第一個敢當著所有人面說他武斷的人。

謝飛揚臉色已經不好看,但還算沒發脾氣,“你別和我說你救人前不知道對方身份?”

“我為什麼要知道?”容聆不解,“我不過是隨手救了個孩子,我也沒想對方感激,怎麼就變成走捷徑了?謝主任,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會去找醫管局長評理。”

周圍一陣抽氣聲。

似乎難以想象昨天還一聲不吭當隱形人的受氣包,今天怎麼就敢當面和謝之揚叫板了?

不過還真是痛快!

這是在場所有實習生的心聲。

謝飛揚嗤笑,“我不信你會隨隨便便救一個路人,如果救治不當,難道不怕別人反咬一口?”

容聆皺著眉,“我自然是有把握才會救,而且為什麼不能隨隨便便救一個路人,救人難道還要查戶口嗎?對方是局長兒子就能救,如果是平民百姓就選擇忽視?這是什麼道理?”

這才上班第二天,容聆不想自己以後被人戳著背脊罵,所以就算今天要受處罰,她也要把自己的形象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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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謝飛揚,她是有些怕的,但不是很怕。

她冷冷反問,“謝主任口口聲聲說我走捷徑,請問我得了什麼好處?是局長讓我立刻轉正,還是給我漲工資了?”

空氣像被凍結,異常安靜。

就在容聆以為謝飛揚要發飆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一下,“希望你牢記今天自己說的話。今天這一課,就當你給大家上的。”

容聆頓住,一時反應不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好心拉了她一把,“還不走?謝主任拿你做教案呢,不是故意針對你。”

容聆被拉走,仍有些不敢相信,“你說謝主任剛才是借我的口順便給其他人上一課?”

那人挑著眉“嗯”了一聲,“謝主任雖然脾氣古怪,但醫德那是數一數二的,剛才不過是故意考驗你罷了。”

說完,怕了拍她的肩,“好好幹,加油。”

容聆還有點雲裡霧裡,直到一天過去,她才信了“考驗她”那句話是真的。

因為謝飛揚,實習生也不敢欺負她了,容聆的實習生涯正式步入了正軌。

就當她以為一切都開始穩定下來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這個號碼沒多少人知道,所以她接起的時候以為是幼兒園打過來的,只是接通了兩秒,對方依然沒有反應。

她就以為是騷擾電話,正要結束通話,那邊卻響起了一個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熟悉嗓音。

“港城的生活看來你適應得很好。”

容聆心臟狂跳,意識到他終於找到自己,半晌後才幹澀出聲,“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號碼?”

沈西渡意味不明地輕笑出聲,“很好,還記得我的聲音,就代表沒有忘記我。”

“你想怎麼樣?”

“想見你一面,不知道賞不賞臉?”

容聆以為他在南城,所以語氣很硬,“沈西渡,你不要再死纏爛打了好不好?”

那邊低低笑了下,“行,原本我從幼兒園接了孩子們,想和你見一面再走,既然你不想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