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裡,周航雖沒明說,但她能猜到這是沈西渡的制裁。

接下來一段時間,容聆特意請了假,幾乎跑遍了南城大部分的事務所,對方一聽是沈家的案子,全都拒絕了她,並且告訴她,起訴沒有絲毫勝算,讓她不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她本不死心,想要繼續,然而醫院發來了通知,讓她儘快迴歸工作,否則就要辭退她。

容聆沒辦法只好回醫院上班,可沒過兩天,就遭遇家屬拉橫幅投訴。

原因是她做的一臺小孩闌尾炎手術,對方家長稱小孩術後發生腸梗阻,疑似醫生處理不當造成。

醫院為避免事件鬧大,讓容聆停職等處理結果,算是給家屬一個交代。

事情接踵而至,容聆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跑到沈西渡的公司,推開他辦公室的門。

沈西渡正在交代工作,看到她驀然出現,和秘書交換了一下眼色,秘書拿著檔案離開,順手關上了門。

沈西渡見到她並不意外。

他一直在等她,想要看她在他面前妥協和低頭。

面對她剋制的眼,沈西渡靠著座椅,雙手擺弄著鋼筆,唇角勾出一抹輕鬆的笑意。

“想通了?”

容聆走到他面前,死死盯著他,“律師的事,工作的事,都是你做的?”

沈西渡似笑非笑,“如果你再犯倔,接下來還會有更多,比如容家破產,比如你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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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眉梢一挑,“對了,忘了提醒你,一旦失業,你更沒有資格要孩子,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怎麼養孩子呢是吧?”

他明明長得人模狗樣,可此時容聆卻覺得他是地獄裡的惡魔。

他怎麼可以對她那麼狠?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是因為她嫁給了他嗎?

可當初聯姻是他自己點頭的,後來她也給他自由讓他選擇,是他沒有勇氣選擇安南月。

到頭來,他要把他的愛而不得都算在她頭上嗎?

容聆握緊拳頭,牙齒幾乎要咬碎,“沈西渡,你對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她知道,當自己問出這句話時就已經輸了。

她鬥不過沈西渡。

可她不甘心,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們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她眼眶通紅,裡面蓄滿了淚。

結婚五年,沈西渡沒有見她哭過,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她知道嘉辰是她兒子的時候。

他心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澀意,語氣軟了幾分,“只要你放過要嘉辰,我自然會收手。”

容聆硬生生把那些眼淚逼了回去。

“沈西渡,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我也會去查當年是怎麼一回事。也許目前我鬥不過你們,但是總有一天我要你跪著向我道歉,承認你做錯了。”

沈西渡收起那短暫的不忍,不屑冷嗤,“你異想天開。”

容聆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走出大樓,她仰望天空,天空明明很藍,陽光充足,她卻只感覺到冷意。

到了今時今地,她舉步維艱。

但是沒關係,就算迂迴,停滯,她都不會放棄。

之前她還僅僅只是想要回嘉辰,但從現在起,她還要沈西渡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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