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聞柏聞言,眼中翻過驚駭的浪:“怎麼會是曹晚娘……她……”

“大哥哥是溫家的子女中地位最高的,曹遺珠就算是恨大哥哥,也不敢明面上表現出來。”

溫風螢知道,這些年曹遺珠都隱藏得很好,若不是她回來將曹遺珠的醜惡嘴臉揭露,溫聞柏也會和溫鈺一樣,被那個壞女人矇蔽。

“虧我一直覺得曹晚娘是個良善之人!”

趙妙竹眼中是難掩的怒氣:“現在想來,當日我和溫聞柏和離,她也在其中挑唆!”

溫聞柏聽後心頭一震。

“妙竹姐姐可聽說了前些日子有關我二姐姐的事情?”溫風螢問。

“聽說了,據說是你治好了她的疤痕。”趙妙竹點頭。

“二姐姐的臉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為糜術,而這糜術就是曹遺珠下的。”

溫風螢嗤笑一聲,接著說:“我也是被她陷害才會被送到清風觀的,其他的孩子尚且如此,大哥哥的地位在溫家舉足輕重,曹遺珠想在溫家站穩腳跟,怎麼可能不害你們?”

溫聞柏和趙妙竹倒吸一口涼氣,這幕後樁樁件件,細思極恐。

“好!我現在就帶著這個吃裡扒外的臭丫頭就去找溫大人,將這一切說個明白!”趙妙竹神色冷厲,一隻手已經攥成拳頭。

“妙竹姐姐暫時別輕舉妄動。”

溫風螢走過去,拍了拍趙妙竹的肩膀,想讓她情緒安定下來:“妙竹姐姐想想,曹遺珠一個人可能做到這些?”

“曹遺珠的背後有高人?還是精通玄學之術的人?”溫聞柏恍然。

“是的,”溫風螢點頭,“無霽司大人要抓的人也是此人。”

溫聞柏垂目,憤怒、仇恨和驚異,各種情緒在他心中交疊。

“大哥大嫂,這事情還希望你們先壓著,這個丫頭是個人證,也希望你暫時留著她。”

溫風螢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種成竹在胸的安定的淡然感。

溫聞柏注視著溫風螢的眼睛,小小年紀的她竟然這般從容不迫。

這些年在岑燁山的清風觀,她都經歷了些什麼呢?

“好,我會的,那我也等著,等真相大白的那天!”趙妙竹看向溫風螢,臉上漾起了笑意。

和趙妙竹告別後,溫風螢和溫聞柏離開了趙府。

站在趙府門口,溫聞柏有些依依不捨。

溫風螢看著溫聞柏難捨的眼神,笑著問:“大哥哥是不是捨不得大嫂?”

“我和她已經和離了,你還叫什麼大嫂?”溫聞柏收回目光,整個人還是有些黯然。

“我沒有當著她的面叫。”

溫風螢眨眨眼:“但是我當著大哥哥的面叫,是因為我知道,大哥哥的心裡還有大嫂!”

溫聞柏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