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明日還有事兒等著他呢。

裴元徽其實憋了有一陣了,打那日霍清荷夜裡偷偷摸摸來見他他心裡就被勾起火了,但卻壓到了現在。

因為昨夜在承乾宮淮哥兒的事兒,裴元徽次日忙完之後想了想,還是先去了曹善璐的鐘粹宮。

就算是裴元徽心裡有火,但幾日不行房事他還是忍得住的。

堂堂帝王家,這點兒心性還是有的。

曹善璐這一胎滿了八個月了,肚子看著是一日比一日嚇人。

裴元徽這陣子都是讓晉陽每日往鍾粹宮去看,不過他還是見過女子遇喜肚子有多大的,不過瞧著曹善璐那樣,還是讓曹善璐什麼都沒做。

曹善璐有孕在身,偏殿裡雖然有謝貴人在,但曹善璐顯然是不肯讓謝貴人代為服侍官家的。

於是曹善璐便硬生生地拉著官家說話到了深夜,又是一夜好眠。

初四這日官家從鍾粹宮出來精神便不算太好,撐著精神聽完了早朝,回了福寧殿裴元徽先打了兩個哈欠。

“去把**聿叫來。”

晉陽才上了新茶,聞聲連忙低頭:“陛下您欽點了宋學士為貢院點檢試卷官,昨日起宋學士怕是就進了禮部了。那……奴才暗暗地去請宋學士來?”

貢院點檢試卷官,就是負責這回秋闈秀才試卷批閱,決定考生生死的。

裴元徽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他低罵了一聲,低頭喝了口茶。

“你這是把朕當成昏君了?等秋闈事情罷了再說吧。”

孰輕孰重官家還是分得清的,裴元徽仰了仰頭,摺子也跟著虛掩面,掩飾住了那一聲極低的嘆息聲。

事多如牛毛,他倒是想給自己找些鬆快都不能呢。

想到鬆快,裴元徽忽的丟下了手裡的摺子,顯然是想到了合適的人。

“傍晚去接小霍來,這兩日天色不好,讓人在鳳鸞春恩車裡預備著毯子。”

裴元徽昨日乘著御駕到承乾宮的路上是沒少受凍。

雖說小霍是坐著鳳鸞春恩車,但裴元徽關心則亂,還是覺得小霍夜裡來福寧殿會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