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香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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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病了嗎?有什麼可取笑的?難道朕還會笑你身子弱病了嗎?”裴元徽靠著迎枕,抬手便把邊上懶洋洋的檀將軍給抱進了懷裡。
“嬪妾,嬪妾並不是病了怕陛下取笑。而是,而是嬪妾因為害怕而病了。”霍清荷垂著眼,兩瓣檀唇在說完之後又緊張地一抿。
裴元徽搔撓檀將軍軟腹,敷衍地“嗯”了一聲:“害怕病了?害怕什麼?別站著說話了。”
他空出手點了點榻側的位置,示意霍清荷坐。
霍清荷抬起一雙眼,像是氤氳著一層水霧:“嬪妾也說不出,只是嬪妾心中說不出的惶恐害怕。”
她在官家的示意下才慢悠悠地坐到了官家榻側的一小片兒位置。
裴元徽抱著檀將軍,一點兒也不顧檀將軍不滿的嗚聲。
“你,今日又沒有戴朕賞你的耳墜子。不喜歡,還是因為朕賞賜了你,這就是你惶恐的原因?”
這並不是一個好回答的問題。
畢竟若是霍清荷說因為官家的賞賜而惶恐,那麼往後或許官家就不大會願意召見霍清荷了,更不必提什麼賞賜了。
霍清荷回答地還算巧妙:“是。今日是嬪妾身子才好些才想著摘些槐花回去。並沒有想著會遇見陛下,所以並沒有過多打扮。陛下賞賜的東西,嬪妾只想在見陛下時戴。女為悅己者容,嬪妾並沒有想戴給別人看。”
霍清荷這話便回答的確實巧。
她說的是隻想戴耳墜子給官家看,那麼也算是隱晦地說明了官家賞賜耳墜子傳至六宮並不是霍清荷做的。
用著這樣小女兒家的語氣說著,聽著也不算是太刻意。
裴元徽抬眼,盯著霍清荷空落落的耳垂。
上回他早已讓晉陽去查過了,加之有苗喜的陳述在,裴元徽心裡就已經有數了。
“坐好。朕就說你是個膽小的。這點兒小事兒也值當你就直接病了?這時節病著滋味如何呢?”
官家用的是調笑語氣。
霍清荷實在是不記得官傢什麼時候和她說過“她是個膽小的”,或是類似的話了。
她在心裡猜測大抵是官家在背後這樣說她的了。
霍清荷垂了垂頭:“陛下果然還是取笑嬪妾了。”
她低著頭自然是做出了不好意思的姿態。
“嬪妾在病中只能抱著書略略解悶。還是今日出來之後才算透氣了一回。”
她說著又抬眼,荔腮添了酡紅,一雙鹿眼看人時勾人異常。
裴元徽喉結微微滾動:“你倒是好學?病裡的這幾日又看了些什麼?說給朕聽聽?”
霍清荷便掰著手指有些磕磕絆絆地說著,說完之後又有些不好羞怯:“嬪妾病中記性不好,又讓陛下見笑了。”
裴元徽聽到後頭眼神微微有了一些變化。
“朕先前說你好學倒是沒說錯。不過朕這會兒沒什麼精神,你去架子上挑本書來唸。”
官家似乎總愛這樣,上回給霍清荷解惑時也是霍清荷伺候著佈菜之後。
但官家賞賜紅寶耳墜子這事兒霍清荷也算是圓過去了。
霍清荷直接應下了。
她站起身去不遠處的博古架時背對著官家,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
博古架上的金玉不少,餘下的大部分書都是在高處,霍清荷勉強從低處找到了一本書。
她分辨了一下書脊上的字,聽著名字像是本遊記的名字。
霍清荷折身對坐在官家對面,官家已經闔眼了,她便悄悄清了清嗓。
她悄無聲息地翻開一頁,先大體掃過一眼,心裡頓時就有了主意了。
她慢悠悠地輕嗓:“天台山,在今……”
聽著霍清荷的那把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