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前方出現一個小光點,沈多多仔細看,應該是出口,離得有些遠,抬起腿努力朝著光電奔跑,此時沈多多聽到相柳的話,洩氣的停下腳步,哼,又恐嚇他,本就跑得有些累,改成慢慢走,讓相柳著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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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多多努力睜開眼睛,天旋地轉又趕緊閉上眼睛,待眩暈褪去才睜開眼睛,輕微動一下僵硬的身體,右側胸口一陣刺痛,沈多多抿嘴不敢再動,側頭打量周圍的環境,簡陋的木屋簡陋的傢俱,他躺在唯一的榻上,榻很硬,硌的他後背有些疼,茶桌上擺放著熱騰騰的茶水,沈多多抿了抿乾澀的嘴唇,想喝,而相柳坐在書桌前正在處理軍務。

沈多多看得不錯眼珠,每次再見相柳總是驚為天人,兇巴巴的樣子好看,面無表情的樣子也好看,認真的樣子更是吸引人……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相柳放下手中最後一份軍務,抬眼看向榻上人。

沈多多一怔,毫無被抓包的自覺,嘿嘿一笑:“相柳大人絕世姿容,不看多可惜!”虛弱的聲音中盡是調侃,讓人心疼多過生氣。

相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沈多多無趣的撇撇嘴轉移話題,撒嬌道:“相柳~我想喝水~”

面癱相柳喂完水,醫師上前把脈:“回軍師,這位公子已經無礙,半月之內不要下地,三月之內不要做大動作,半年之內不要使用靈力……

“什麼?半年不使用靈力?那不成廢人了?咳咳咳……”沈多多扯著嗓子喊,聲音細弱如蚊。

“公子稍安勿躁,傷口才剛有癒合趨勢,在再次崩裂的還得多躺一個月。”醫師焦急的勸道:“是因為公子的體質特殊,傷口本就長得慢,這箭矢穿透了公子的胸口,內裡的傷口長得就更慢了些,再次崩裂會有留下後遺症的風險,但是好好將養著是沒問題的。”

沈多多想,之前不就說他有貧血後遺症嗎,這又要多了一種病,狠狠地瞪向相柳相都怪相柳,要不是他,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要不是他現在也許在和玟小六喝酒吃肉呢……等下,這裡是?

軍師?

突然間福禍心靈,心中一千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他這是因禍得福,成功進入辰榮殘軍大本營了?沈多多一激動扯疼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柳接受到沈多多惡狠狠的眼神,又突然見沈多多如此激動,便罵道:“蠢貨。”這人可不就是蠢貨嗎,外人都對辰榮軍避而遠之,恨不得他們早點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免得連累別人,可沈多多卻想方設法的接近,這不就是蠢嗎。

沈多多早就被相柳罵得皮糙肉厚,委屈巴巴的看著相柳說:“我餓了!”

相柳揉了把眉心,他有些後悔把人帶回來了,無奈轉身離去,沒一會兒手中拿著碗回來了,舀起一勺粥就塞到沈多多的嘴裡。

“燙燙燙。”沈多多吐著被燙紅的舌頭,眼淚都燙了出來,喝了一勺連點米湯味都沒嚐到,瞥見碗裡清可見底的米湯:“這怎麼吃,能當飽嗎?我是傷員,我得好好養傷,我要吃好吃的!”

相柳端著碗,額角青筋暴起,周身冷氣直冒,緩了一會兒才俯身坐在榻邊,語氣冰冷:“軍中缺糧,將士們吃的都是一樣,愛吃不吃。”他正為糧草發愁,再搞不到糧食連這清水米湯都吃不上了。

沈多多一怔,他看原著時就知道辰榮軍窮相柳也窮,沒想到這麼窮,辰榮熠不是在接濟洪江嗎?相柳化身防風邶不是應該有點錢嗎?好吧,不算,這點錢都不夠防風邶自己揮霍的。他清楚不少士兵是餓死的病死的,相柳曾說過,他們是戰士,理應死在戰場上,可現實的殘酷就是如此,窮人想變富,手裡沒有餘錢做投資,就會錯失翻盤的機會,事實如此,多少有理想抱負的人會因為現實折翼在起點與半途中。

沈多多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