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伯·弗蘭普頓,你所擁有的是測定的過去視吧?”

化野菱理那如掠食者一般的眼神緊盯著卡勒伯,語氣平緩卻不容置疑的質問道。

“測定的過去視是什麼?”

小櫻問道。

“就是能看到平凡過去的魔眼,而且還能確定確切發生過的過去。”

伊薇特為小櫻解釋道。

“但就算能看到過去,也無法殺人啊?”

又有人提出了新的疑問。

但這個問題伊薇特卻沒法解答了。好在化野菱理即時接過了她的工作:

“在各類強大的魔眼之中,有一種能將看到的事物在現實世界中浮現並化作事實的魔眼,比如說,直死之魔眼。”

“那個傳說中的魔眼?!但那至少也是寶石級甚至是虹級的……”

“當然,這個傳說是真的,直死之魔眼確實存在。而且,你的魔眼應該與這個型別相似,我說的對嗎?卡勒伯神父。”

面對化野菱理的指控,卡勒伯並未表現出激動的神態也沒有否定,只是捂著自己的魔眼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見卡勒伯始終沉默不語,化野菱理便也沒再管他,只是自顧自的演示起來。她先取來一顆蘋果,又抽出一把小刀,在半空中劃了一刀,用魔術將斬擊固定:

“像這樣將斬擊記錄下來並留在這裡,之後,魔眼的主人只需進行觀測,隨時都能用記錄下來的斬擊擊殺對方。”

說著,化野菱理將蘋果靠近斬擊。只是瞬間,蘋果便被切出一個光滑平整的切口。

“原來如此。”

經過化野菱理的解釋,魔術師們基本上了解了這次殺人案的作案手法,並且從目前來看,擁有這種手段的就只有卡勒伯了。

只是卡勒伯作為當事人始終不言不語,讓人摸不清他的態度。

“難道不是你嗎?”

化野菱理將小刀指向卡勒伯,追問道。

“不就是你嗎?卡勒伯·弗蘭普頓。”

“你說……是我?”

即使化野菱理的邏輯幾乎無懈可擊,但卡勒伯還是感到不可思議。他完全可以確信自己根本沒有殺害特麗莎。

“還不死心麼……也好。”

化野菱理並沒有對卡勒伯的反應感到有多意外,而是繼續解釋起來。

“沿著軌道執行的列車,對於你來說是一件非常方便的工具。先去前面的休息室車廂內,事先切開虛空。擁有過去視的你想要確認椅子在房間的位置並不難……”

“發現特麗莎屍體的時候,列車正停靠在森林中,而卡勒伯則去了車外。那種情況下,只需從窗外稍稍看一眼就夠了,之後,虛空就被你所認知的過去撕裂並再度裂開,連同特麗莎的頭部一起切斷。”

隨著化野菱理的推理結束,車廂內的魔術師們再度議論紛紛起來。

“也就是說,就連七年前的連續殺人案也是……”

“擁有這種魔眼的也只有他了。”

“而且這傢伙也參與過當年的調查。”

無緣無故蒙受如此大冤,饒是性格溫和的卡勒伯也不由激動的站了起來:

“等等,我……”

“冷靜,卡勒伯。”

麻陶按住卡勒伯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可以在我的手裡活著逃走嗎?”

感受到麻陶威脅的語氣,剛還激動不已的心頭當即被澆了一盆冷水。冷靜下來的卡勒伯嘆了一聲,頹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化野菱理乘勝追擊道:

“我雖然不能斷定你就是犯人,但我們有足夠的理由對你採取相應的措施。”

“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