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沉重打擊。

“修之……”二夫人龐氏咬著牙吐出兩個字。

顧道,字修之。

“你是發瘋麼?”

火滅下去了,殘燼之處煙塵嫋嫋,整個場面除了焦炭的味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等著顧道悲慘的下場。

甚至已經開始想象,這個窩囊廢跪地哭著求饒,哀求二夫人饒他一次的場景。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昔日的窩囊廢站的筆直,眉目之間盡是雲淡風輕。

真有那麼點事少爺的氣度了。

二管家搬弄完是非,雙目怨毒看著他,如同禿鷲看著腐肉一樣,說道:

“大少爺,放火可是大罪,您這是對二夫人有什麼不滿麼?”

二管家挑撥,心中已經泛起無數惡毒陰暗的手段,只等顧道被拿下,就折磨死他。

“如果二嬸嬸就是這麼掌家的,我自然不滿!”顧道開口,石破天驚。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這窩囊廢竟然敢質疑二夫人?

二夫人嘴角挑起一絲輕蔑的冷笑。什麼時候這個廢物也敢質疑自己了?

“你故意縱火觸犯家規,先想想自己的下場吧。我如何掌家你也配說?”

二夫人憤怒的眉毛都顫抖了。

“哦,如此說來,放縱這惡奴謀我性命的就是二嬸嬸了。當年我娘跟二嬸嬸不睦,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嬸嬸竟還要置我於死地!”

顧道冷笑說道。

不讓我好,都別活……

此話一出,整個場面被凍結,下人們感覺擅自呼吸都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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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窩囊廢在說什麼?這是活夠了麼?非要在牛頭馬面跟前跳舞?

二夫人胸口起伏俏臉顫抖,牙齒磨的咯咯響,如同一隻要爆發的母豹子。

二管家臉上詭笑一閃而過,二夫人小肚雞腸,可最容不得別人說她狹隘。

何況如此惡毒的誅心之言。今天他死定了。

“大少爺,你被公主休了難受,二夫人可沒得罪你。如此惡毒之言,你怕是真失心瘋了吧!”

二管家抓住機會挑撥。

果然二夫人爆發了。

“顧道,顧修之,你今天把話說清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二夫人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不必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好的藉口已經給了二嬸嬸,殺我便是。”

顧道指著冒煙的房子,繼續挑撥二夫人的怒火。

“顧修之,你以為這樣危言聳聽給我扣罪名,我就投鼠忌器不敢罰你了?”

“你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可就請出家法治你。”

二夫人管家的權威極重,這一怒讓所有人噤若寒蟬。

彷彿寒夜的風,都比二夫人溫暖。

唯有顧道泰然處之。

“家規,顧家還有家規?”顧道嘴角噙著一抹嘲諷“那我倒要問問,這狗奴言之鑿鑿的說我得了失心瘋。以奴諷主,是什麼規矩?”

二夫人一愣,猛然反應過來。

顧道本身是不爭氣的廢物,顧家的毒瘤。平日裡她聽的傳聞聽的太多了。

習以為常,加上走水之事牽心,驟然間並未覺得二管家有什麼不對。

可顧道再怎麼不爭氣,都是嫡出大少爺。任憑一個奴搬弄主子的是非,的確是自己這個掌家的失職。

“二夫人,我只是……”二管家臉色大變,剛剛得意忘形之下觸了禁忌。

“閉嘴!”二夫人一個眼神二管家立即閉嘴。

“此事是我失察,自會處置,但你說這狗奴謀你性命,最好不是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