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每一張照片過去,

“怎麼這每一張都沒簽字?這張也沒有,這張也沒有,氣死我了。”他的怒火順著剛才那個人延續到甘夜這邊,

“那我還是拿回去,重做過再來吧。”甘夜試探性地問,可是他並未回答,一直看著電腦還在自我的桎梏中,一邊的同事一直提醒他,

“這沒什麼,都是小事。”

沒想到就是這提醒讓他更生氣了,“上面要是查下來怎麼辦!誰來承擔責任?”

甘夜只覺得心壓抑到了極致,越想越憋屈,直接從他跟前把資料一卷,拿著就出了門,漫天大雨中還得擔心那些資料溼透了。

甘夜抱著材料站在一個角落裡,在那邊哭泣著。

不知道是為什麼,非要在這個地方受苦?還要忍受他人的冷眼。

如果是故鄉便好了,真是錯把他鄉當故鄉。

有一天晚上加班,大姐開車送甘夜回去家裡,車上剛好是張武強的老婆喝醉了躺在那邊,甘夜在她的旁邊坐著,她一直輕撫著甘夜的頭髮,

“我的女兒也是在外地,我看著你如同是看著我的女兒一樣。”

黑暗中,那輛破舊的車子中,甘夜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斷地投射意識往外走,所演繹出來的就是意識的創造物。

認識鬱南是甘夜收縮意識心的那一年,她把自己收縮排一個黑洞裡,一個人不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和外界直接絕緣了。

在那一年裡,甘夜意識到趙公明是自己招引而來的人,只是,讓他來的時候他來了,可是,讓他走的時候他卻不走。

如果可以回到那個傍晚,晨玉到甘夜房間門口,

“甘夜你出來,我們一起去玩。”

“不了,你自己去吧,我還要做題。”甘夜堅持,

“甘夜,還做什麼?成績已經定了,我們走吧。”晨玉過來拉甘夜,

“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行!你要去自己去,我不去!你以為我們真有那麼好嗎?上次你有往年高考題目,我想借著看一下你都不願意,你是真拿我當姐妹嗎?!拉倒吧!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你了!”甘夜在發火,

晨玉哭著跑了出去,打電話給朱元,

“我和甘夜吵架了,她讓我滾。”

朱元聽到之後,馬上安慰晨玉,“彆著急,彆著急,我馬上來。”

朱元到了晨玉那邊之後,給她帶了一些吃的,安撫了她的情緒之後便過去給甘夜說,

“甘夜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什麼!晨玉和你關係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罵她!”

“你也給我滾,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一直跟著晨玉後面就是一顆老鼠屎,你的出現讓晨玉遠離了我,你也一起滾!”甘夜繼續罵著,瘋了一樣攻擊所有的人,

此刻,趙公明看著朱元、晨玉以及甘夜,瞬間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個,自此,一切扭轉了,甘夜不會再和趙公明見面了,不用再去福建,也不用走入那個破碎的時空裡。

如果,一切是這樣那麼之後趙公明也不會出現,甘夜的未來不用在那樣顛沛流離。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人們一想起來過去便意識到從前肯定是有一步走錯了,以至於受那麼多苦,掉那麼多眼淚。

這個世界那麼漫長,冬季就連下雪凍到骨頭裡,如果沒有一個溫度靠近,怎麼去度過漫長的寒冬?

當餘豔豔被那個男孩施壓奪走了貞潔的時候,晨玉和顧興在狹小的場房內完成了愛之初體驗,而只有甘夜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去哪裡。

你如果問,“女孩,你要到哪裡去?”

她會回答,“我要去男孩那裡。”

可是,男孩的能力不足以支撐起你的世界,你只是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