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瑾突然怔住,算算日子,她懷孕也有四個月了,小腹凸出一些肯定是正常現象。

隨即她悶聲道:“我胖了證明我心寬,難道不是好事嗎?”

任盛煜夜如何想,他也不會猜到。

盛煜夜閉著眼睛,懶倦道:“胖點好,你困了,睡吧!”

於是楚懷瑾不敢再亂動,就這個姿勢吧,睡著了好,睡著就不會問東問西了。

~

翌日。

天光已經大亮,飛流在門外敲著盛煜夜的房門:“王爺。”

開始是輕微的試探,見盛煜夜絲毫沒有反應,他便用了些力氣:“王爺?”

“王爺,王爺......”

盛煜夜迷迷糊糊間聽到急促的叫喊聲,想要睜開眼睛,感覺眼皮異常沉重。

“王爺,你還在睡嗎?我進來了?”飛流的敲門聲沒有停止。

他說完跟身邊的君見小聲嘀咕:“王爺,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我們進去檢視吧!”

君見搖了搖頭,剛要說什麼,“嘩啦”一聲,門被盛煜夜開啟了。

他眯著覆滿寒霜的眼眸,肯定地問道:“楚懷瑾走了!”

他感覺到自己是被下了迷藥,不然不會睡的這樣沉,不疑有他,肯定是楚懷瑾下的,她就是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

飛流頷首,拿出一張紙條:“王爺,這是楚懷瑾留下的,清早在我們房間發現,就來找您了。”

盛煜夜面色不虞地接過字條,上面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大概意思就是,他有事情不得不離開,委託飛流和君見幫忙照顧楚懷承。

回到京城給楚懷承送回將軍府。

讀到一大半,盛煜夜還沒有看到他給自己留隻言片語。

深邃的眼眸越發的陰沉。

他甚是害怕楚懷瑾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不敢再往下看去。

低沉開口道:“她沒留其他的字條嗎?”

說完他又向他們的房間環視,很好的確是沒有!

飛流看明白盛煜夜在乎的是什麼,於是道:“王爺,這張紙條下面提到了您。”

盛煜夜急忙又拿起手中的字條仔細向下看去:替我跟王爺說一聲,我走了!

最後一句話,他的確是提到了他,那還不如不提。

盛煜夜氣得想一把撕碎字條,猶豫了半瞬,又想著這是楚懷瑾留下的唯一念想,便不捨得撕碎,裝作大大咧咧的放進懷裡。

飛流嚥了下口水,害怕盛煜夜發威,殃及無辜。

盛煜夜冷沉吩咐:“出去尋找古蘭一族隱匿的地點!”

飛流,君見:王爺的思想太跳脫了吧?尋找古蘭一族?為什麼?

盛煜夜沒心情跟他們解釋,只是冷著臉轉身。

君見急忙提醒:“王爺,我們出京城的時候跟寧副將說好儘快回去的,不然北冥帝本就想要尋個由頭治您的罪,好霸佔軍權。”

要知道盛煜夜手中大半計程車兵還留在京城之中。

盛煜夜不悅地睨向君見:“本王不需要提醒,怎麼?如今支使不動你了?”

君見慌忙抱拳:“屬下不敢!”

飛流猝然拉著君見,告退,這個悶葫蘆想要挨軍棍了嗎?

盛煜夜眉頭緊蹙,右手輕輕揉捏著那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彷彿想要將這惱人的疼痛驅散開來。

他的目光緩緩移向窗外,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此刻,時間已臨近正午時分,但邊關這座小鎮卻顯得格外冷清寂寥。

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街道如今卻是一片蕭瑟景象:

店鋪緊閉大門,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幾個匆匆而過的身影也都顯得行色匆匆、神色凝重。寒風呼嘯著穿過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