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和四天寶寺一起坐在觀眾席上的忍足撐著臉感嘆:“誰能想到,當年親口說出‘每種網球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僅憑你們一直打的什麼網球,就否定我們’這種話的人,現在居然會害怕自己引以為傲的網球呢?”

忍足謙也跟著自家堂兄感慨:“一個否定自己的網球之道、害怕網球的橘桔平,還真是沒想到。”

“啊嗯,難道你很懷念?”跡部看向忍足的目光極其危險。

“不不不,完全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種事充滿戲劇性,不是嗎?”忍足急忙否認。

當初他自己都還傷得不輕,給了立海大那兩個傢伙機會,誰要懷念讓自己被大塊酒精棉直接溼敷傷口的罪魁禍首啊!

“哼。”跡部大爺勉強放過這個傢伙。

沒過多久,被切原極致拉扯滿場跑動的橘桔平心緒煩亂間,居然在一次躲避的時候扭到了腳。

即使他立刻就換了姿勢,保護右腳踝的同時假裝無事地繼續比賽,但還是被切原發現了。

像是鯊魚嗅到了海水中的血腥,野獸找到了受傷逃跑的獵物,一頭白髮的切原高高拋起網球的時咧開嘴露出白牙。

接下來的球無論橘桔平怎麼努力,每一次都落在他的右腳邊。

今川看到場上的變化,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眼中掛著霧氣問:“看來馬上就可以結束回家了,不過,那邊和四天寶寺坐一起的不是跡部他們嗎,怎麼不過來?”

“他們第二局結束才到的,跡部說反正單打三一會勝利了就結束,就不走下來了。看來都對赤也很有信心呢。”幸村晃了晃手機。

今川修不解,扯了扯靠著幼馴染吃蛋糕的丸井:“欸?那慈郎呢?”

小綿羊誘捕器在此,居然全程沒有聽到一句“丸井君”,這不合常理。

“唔,大概是在毯子裡和椅子底吧?”幸村抱歉但並沒有一點同情心地笑了笑。

猝不及防被拽住頭毛,不小心糊了自己一臉奶油的丸井翻出死魚眼:你找死!

“比賽結束!比分6-0!立海大切原獲勝!”

立海大“3-0”打敗不動峰成功進入決賽,這一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即使是對立海大會贏早有預料的人,也從未想過會贏的這麼徹底。

畢竟,可是橘桔平啊,居然就這麼被切原赤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旁人的震驚和議論,立海大從不理會,還不如誇誇自家小海帶,順手再戳一下某人的肺管子。

“決賽大機率就是青學了吧,吶吶,今年終於能遇上他們了,不過可惜——”

今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女生喝住:“你們就這麼走了嗎?剛才就是因為你故意往哥哥腿上打球才讓他受傷的!你們和冰帝都是一樣的卑鄙!”

“喂!你們都給我站住!”

剛才還笑鬧著離場的立海大瞬間安靜下來,整齊地停住腳步,穿著土黃色正選隊服的一行少年轉過身用極具壓迫感的目光看向說話的橘杏。

此刻橘杏對立海大的恐懼卻通通都被哥哥受傷的怒氣壓了下來,即使神尾阻攔也擋不住她要找立海大道歉的衝動。

見攔不住不說,立海大這群人還都沉了臉,神尾攔著橘杏的手立刻換了個方向,把女生拉到身後:“那個,她不是故意的。”

橘桔平從擔架上撐起身體,在橘杏繼續開口前主動打斷:“夠了,杏!”

場邊的觀眾也都停了下來,好奇和譴責的目光不斷看過來,就連幾個其他學校的選手在橘杏的話後也皺起眉頭。

今川修都要氣笑了,第一次見這麼倔強找事的人,和她說話都累。

當時因為立海大和青學的爭吵,一開始都陷入怪圈的大家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