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克上,這裡戒備很森嚴。”哪怕分辨不出柱子、床簾甚至花瓶後藏在的攝像頭,日吉若對某種氛圍感的東西還是敏感。

跡部沒興趣對著一張圖瞎猜,他更在意的是角落地板倒影裡露出一截槍管的槍:“啊嗯,說是觀影就是讓我們在這看靜態圖?”

持槍守衛,平行世界的今川修,該不會是在什麼政府保護部門工作吧?

雖然今川修天天和仁王惡作劇,出了名的鬧騰,但跡部也承認玩在一起的這兩個人都是讓他都看不透的,天才的存在。

其中曾經讓他做了好幾天各種死亡噩夢,卻還留了手的今川修尤盛。

跡部話音剛落,似乎是對自己被懟保留有什麼開關,觀影螢幕再次快速動了起來。

[“等等,織田作。”

將資訊說出後,看著織田作毫不猶豫地轉身要走,太宰抓住他,試圖挽留:“別去,今川被神道那邊帶走,你不管他了嗎?”

聽到今川的名字,織田作掙脫到一半的手頓在半空中,溼漉漉的睫毛垂下。

“抱歉,太宰。”

黑沉的天空終於落下大雨,沙色長外套的紅髮身影語氣平穩,但平假名片假名都有些混亂的用詞顯示出本人並不平靜的內心。

“去神道那邊也好,至少安全。如果今川還能回來,也幫我說聲抱歉吧。”

今川已經不是擂缽街裡什麼都不懂的神子,他成長到足夠優秀、認識了很多靠譜的大人,能夠獨自選擇未來了。

而經過這件事和他們的死亡,也能把之前他和中也攔著的“課程”給今川補上。

“真是自大啊,織田作。”

被遺留在原地的太宰看著織田作走進雨幕,漱漱大雨也遮擋住他的神情。

在渾身溼透後,太宰拖著吸水沉重的外套往相反方向轉身走去。事情還有到死棋的地步,他要去確定森鷗外真正的目的。

與此同時,失去力量、不見天日,對時間失去概念的今川修在焦慮中終於等來了五條悟。

就是方式有些不靠譜。

靠著的牆壁突然被人打碎,要不是身上的符繩還有防禦的作用,今川修剩下的頭髮都得被五條悟剃了。

對此五條悟沒有一點心虛:“這地方遮蔽作用太厲害了,六眼看不到嘛,小意外~”

對今川修而言,現在不是糾結今川神社的禁閉室到底能不能遮蔽六眼的時候,也沒注意五條悟幾年不見就詭異起來的語氣。

“你快去通知牛若丸他們撤退。”

“那些妖怪又不真的打進來,自己撤退還不簡單。”自從協助隔壁家神子離家出走後就被嚴加看管的其實五條悟有點想和今川修走。

“我靈力不夠,你要來就自己想辦法。”今川修一把扯斷腳上的鎖鏈,直接燃燒靈力帶自己飛上天。

還沒解鎖瞬移和滯空的“苦力”五條悟對瞬間沒影的今川修罵罵咧咧。

今川遠遠看著橫濱海港方向的烏雲一路加速,不好的預感彷彿要跳出心臟,就像當年他看著鯉伴倒下時的恐懼。

可這一次的路比□□更加遙遠,遙遠了幾百上千倍。

大雨中獨自走在橋上的織田作和無數趕著下橋避雨的路人擦肩而過。冷靜、沉默,像是平靜山岩下準備爆發的火山,甚至還有心扶起跌倒的少年。

“喂,大叔,你會死的。”穿著偵探服的少年戴上眼鏡。

紅髮青年愣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對勸阻他的好心少年道謝,轉身繼續朝被預言的死亡走去。]

為了防止暴露,立海大這次觀影極為沉默,導致不知前因的冰帝在影片開始後也沒敢出聲問,只能自己連蒙帶猜地看。

直到現在終於有人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