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界的矛盾快要爆發。

單說被他遛了這麼久的波本,兼職臥底、店員,還得每時每刻防著外人來搶和己方禁不住誘惑的高層,再拖久點都得因為長期高度緊繃而神經衰弱。

但今川也不想再用這些其實也並不在意,不是不能解決的事當作藉口來掩蓋。

“因為我有一件要做的事,而這件事拖久了不好,做完之後我也不適合再留下了。”刪刪減減,今川最終只能這麼說給仁王聽。

唯一能接觸的異常就是“咒靈”,還是以“被害者”身份,相遇時需要依靠咒具保護自己的立海大不適合接觸太多異常。

所有裡世界的東西,知道的越多,對於生活在日常和平世界裡的人來說越是危險。

“休息吧。”同樣想到這一點的仁王緊抿著嘴唇,信守承諾的沒有再問。

但在燈光消失,一片黑暗之中,今川都已經閉上眼的時候,身邊忽然響起很輕的聲音。

“那件事非做不可嗎?”帶著些許遲疑和艱澀,似乎不願意再多問但又忍不住。

今川修許久之後的回答卻答非所問:“或許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為某些事在某一段路上相遇而已。”

也就是說無關那件事做與不做,今川都不可能留下。

“不同世界”或許也早有預兆。

仁王閉上眼,想起今川在列車上對生命的漠視、最初在球場上不會掩飾時赤裸裸的殺氣、與咒術界的人糾纏不清、習慣性無視律法並且不以為意的作風

不止是仁王,大家都知道今川的不同,也知道長大後同伴們會各奔東西。但也許是樂觀,也許是一直身處在和平安逸的環境裡,他們對另一個世界的危險性、與普通世界的隔膜幾乎沒有確切的概念。

沉默良久,仁王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的結業禮物現在沒了。”

今川的眼中帶著自己都不知道難過,聞言卻彎起嘴角在黑暗中笑起來。

“好巧,你的結業禮物我也早就準備好了。”

至於“今川會不會過得好”這個問題,被今川居然會這麼快走的訊息衝擊到的仁王忘了追問。

但早上的時候仁王想起來了,立刻就去揪著人要答案。

咬著牙刷嘴角掛著泡沫的今川修驚訝過後舉起手錶示投降,看向眯著狐狸眼警告自己的仁王滿眼都是明亮的笑意。

“以前不知道會不會好,不過現在的話肯定會過得很好的啦。”

或許景光說得對。

在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裡,我已經得到足夠好的禮物,足以支撐我去面對那些肯定不如何美好過去了。

所以才更不能對送禮物的人貪心。

沒過多久就到了全國大賽決賽的日子,這次沒有不想出去東京的某人作亂,原定的比賽場地也就沒有變動。

而今川就是想要在原本劇情裡青學贏下立海大,打敗“魔王”奪得冠軍的地方,贏下最後一場比賽。

幸村也和他有相同想法。

立海大的眾人踩點來到場館門口,按照他們國一時玩笑一樣定下的“對外形象”氣勢洶洶的簽字進場,幸村走在最前方。

在簽完字真的走進陰涼的場地裡之後,幸村看著和夢中一模一樣的設施、觀眾席分佈、熟悉的面孔,最近一直繃著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

距離“三連霸”只剩最後一步,這次的立海大絕不會輸。

當立海大的正選走出選手通道進入自己的選手區出現在觀眾視野中時,屬於立海大的口號震耳欲聾,音浪在體育館中震盪。

“啪”丸井吹破泡泡:“嘛嘛~怎麼感覺這次我們拉拉隊人數變得好多,都快趕上冰帝那邊了欸。”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