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雪,說實話,你到底是如何殺了莫曉,如何殺了小溪。”月儀伶的語氣很冷。

絨雪披散著頭髮,臀部的劇痛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搖著頭。

月菲秀看著絨雪的表情,也有些不忍心。

月儀伶側目,道:“小溪不是她殺的,難道真的是她殺的?”

月菲秀有些生氣,盯著月儀伶說道:“我是說,你給我仔細看看,不要亂扣帽子。”

“老奴也認為嶽姑娘所言極是,我們已經找到了那隻殺蟲屍,可是並不能說明那條河就是被她所殺。”秋碧對月菲秀的看法也表示認同。

“這兩者之間應該存在著某種聯絡,應該是因為溪兒已經發現了是絨雪殺死了墨筱,然後殺死了她,而當天夜裡,絨雪不是也沒有證人麼?”月儀伶問道。

絨雪嗤笑道:“難道你就沒有證人?難道你還把那條小河給害死了?”

月儀伶怒不打一處來,對著絨雪一伸手:“滿口胡言!戰!往死裡揍!”

月菲秀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斷地發出淒厲的慘叫,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嶽冬的蹤跡,她知道,她現在一定是在告訴安楓,讓他趕緊回去。

“你這是嚴刑逼供啊!”月菲秀咬著銀牙,捱打的感覺她已經領教了,這麼打下去,絨雪準是要招供了。

“如果沒有嚴刑拷打,她是絕對不會認罪的。月儀伶沒有阻止護衛,而是繼續道:“大家都看見了吧?在這府中,你不能有什麼陰謀詭計,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沒過多久,她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聲音也變得虛弱起來:“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雪絨花!你可不能受刑訊逼供!王爺馬上就會回來!”月菲秀見絨雪氣若游絲,立即出聲制止。

但絨雪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喃喃自語:“是我,是我殺死了絨雪,也是我殺死了小溪。

“好啊!果然是你。”月儀伶瞥了月菲秀一眼,“刑訊逼供,是最容易招供的。”

秋碧、月菲秀面面相覷,都感覺到今天的月儀伶,似乎變得不同了,竟然變得這麼兇悍。

“具體說一下,省的到時候,別人還覺得我徇私。”

絨雪瞪大眼睛看著月儀伶,但又無法抗拒,只能用很輕很輕的語氣說道:“那隻殺人蟲是我放在花瓶中的,被她知道了,我擔心事情敗露,就將她殺死了。”

月儀伶點了點頭,然後環視一圈,開口道:“這下子,你們應該明白了。她嫉妒墨筱有了身孕,所以才會殺了她和她的兒子,還殺了小溪,這些都是她自己說的。”

月菲秀咬了咬嘴唇,芳苑也情不自禁的握住月菲秀的雙手,她注意到月菲秀的雙手也是冰冷的,之前月菲秀就說過,她在花叢中找到了一隻致命的蟲子,這個猜測,是月儀伶逼著她說的,在她看來,絨雪是被人陷害的。

“這種人,王府裡不能再養了,押出去,送一條白綢帶!”月儀伶嚴厲地問道,她是一家之長,而絨雪又不是什麼妃子,所以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稟告宮裡,她就覺得很舒服。

月菲秀心頭一震,愣愣地看著月儀伶,只見她嘴角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竟是如此的詭異。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悲哀,沒想到這位餘姣夫人的獨生女,竟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

“這怎麼行?你以為你是誰?”月菲秀喝道。

月儀伶輕輕抬首,輕笑道:“就因為我是側妃,是正室夫人,妹妹不過是個九品小妾,還是個不潔之身,有何資格攔著我?”

月儀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月菲秀又羞又怒,古人講究貞操,而月菲秀又是什麼人?雖然她很在意,但她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