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苑沒有料到月菲秀會這麼說,手中的浴巾也掉落在地上,聳了聳肩,有些不甘心的起身,但目光還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慢吞吞地走出房間,侍女將窗簾拉上,將房間內的兩人隔離開來。

安楓來到床邊,伸手去觸控她的雙手,仍是一片冰涼,也不知被冰封了多少年,能活著就不錯了。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感受著她的沉默,嘆息一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她,如果自己真的很討厭她,那就讓她去死好了。

算了,她還有點用處。

所以,她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

他緩緩褪去她身上的衣衫,讓她光滑如玉,然後給她掖好被子,然後也睡了過去。

她有著一雙又長又密的睫毛,被稱為“第一美女”,她的容貌並不出眾,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如果不是這樣,他永遠都會認為她是最好的。

安楓不敢多想,立即運功,將自己的手掌放在月菲秀光滑的面板上面,然後透過手掌往她體內輸送真氣。她從來沒有練過武功,所以他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給她渡過去,一遍之後,他渾身都是汗水,他看了一眼月菲秀,似乎她的真氣在她的身體裡起到了效果,她的身體開始發熱。

安楓緩緩抱著她,她的身體依然是冰涼的,他有些害怕,生怕自己再也無法張開那一雙漂亮的眼睛。

可是現在,就算是安楓,也是一頭霧水。

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擔心她的生死,她不過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她的死亡,難道他就不該難過嗎?

只是,她的心裡怎麼會那麼痛呢?

母后,您說說這種感受吧?

月儀伶來玉石居時,天空中的星星已經為陰雲所遮蔽。

守門的護衛見她跑得這麼快,也不敢攔著,等她進去後,守在門外的丫鬟連忙拉住她,低聲道:“凌姨娘,王爺已經休息了,我們明天再談。”

內室中的蠟燭並不多,光線也不夠明亮,丫鬟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一股可怕的寒意從她的體內散發出來。那侍女立刻低下了頭,退到了一邊,不敢阻攔。

月儀伶小步而入,掀起一層又一層的帷幕,心中越發的凝重。

直到掀開了最後一層門簾,一座插著花朵的女子,將兩人隔開。

一股寒意從她的腳下蔓延到了她的心裡,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冰涼。

她緩緩低頭,只見那條華麗的長裙拖在地上,像是天空中的雲彩,上面繡著海棠花瓣,一片一片,都像是韶華盛極,佔據了世間一切春天。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最終,他還是跟她在了一起。

月儀伶緩緩上前,整個人彷彿失了魂。她呆呆的往前走,眼淚都流光了,她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空蕩蕩的,很不舒服。手腳冰涼,不知身在何處。

一個人擋在了她的身前,她抬頭一看,正是懷著七個多月身孕的莫曉。

“你的氣色不太好,身體還好嗎?”墨梟關切地拉住了小溪的手臂。

“我還好,不過你有孕在身,還是要多加註意。”月儀伶冷聲道。

墨梟微微一笑,又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嶽冬現在正審問閆大娘,他敢把月夫人鎖進了冰箱,若不是閆大娘和月太太從園子裡走過,恐怕月夫人現在就得被活活凍死。妹妹,你不用難過,王爺現在一定在伺候著你,只是,嶽冬從閆姑姑那裡找到了一根簪子,一定是受人所為,妹妹,你覺得是什麼人乾的?”

月儀伶回過神來,再次向莫蕭望去,卻發現她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墨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墨梟不為所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