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楓抿了抿唇,認真傾聽,到底是信任還是不信任呢?

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然後月菲秀微笑道:“白笈有沒有和你說過,把你母親帶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夫人月儀伶。”

安楓微微一愣,當初他去找亦柯的時候,亦柯說這個女人和月菲秀長得很像,不過當時他並不相信月儀伶和月以棠是一夥的,不過,在得知月儀伶收買獄卒的事情後,安楓對月儀伶就多了一絲警惕,現在月菲秀這麼一說,他又懷疑月儀伶很有可能就是把自己母親送出皇宮的人。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不能亂說話。”安楓很小心,不願意多看一眼。

月菲秀不禁一怔,回想起安楓對她的誤解,對她的羞辱,她還歷歷在目,沒想到安楓這個時候,第一件事不是質問月儀伶,反而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她心中一片冰涼,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堅持。

“你可以慢慢調查,但如果你想讓安陵放棄我,我可以很清楚地說,我不是人,也不是商品,更不是佛祖,不會為了救人而捨己為人。”月菲秀的俏臉竟然蒙上了一層寒霜,心中雖然難過,卻也釋然了。

兩個人,應該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吧?

兩個人都是有仇的,還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嗎?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掌,從月儀伶稱呼安楓為夫君開始,她就品嚐過世間所有的滋味,更可惡的是,安楓竟然連月儀伶的話都不肯說,反而信了。

“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無非就是想讓我出兵。”

“不管你派不派人過來,都沒有關係,只要開啟大門,放於淵入城,我相信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能不發兵嗎?”月菲秀撇了撇嘴,道:“安楓,你覺得呢?”

安楓抬眸,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他站在燭火前,神色有些陰沉,有些落寞:“你就不怕餘淵大開殺戒?”

“生與死各安天命,福兮禍之所倚。”月菲秀這麼一說,只感覺整個人的身體和精神都放鬆了不少。

她執著的想要得到的,卻只有一個。

安楓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他對你有想法。”安楓離她很近,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讓她覺得有些癢癢的。

她心中一驚,剛要後退,就被千夜攔腰抱住。

安楓又道:“當初在增城,於淵便對你有意思,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這樣的舉動,讓月菲秀越發的不舒服,但她的嬌軀,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她不是一個被一個男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女人,而且,安楓已經不信任她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去做一個被感情俘虜的人質。

“那怎麼辦?月菲秀哼了一聲,道:“我可沒那個本事。”

月菲秀說完這幾個字,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她本以為這一次再見安楓,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可是在看到月儀伶之後,她卻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兩人之間的仇恨,又該怎麼繼續?

她也是自私的,憑什麼要這麼做?讓她無法呼吸?

安楓定定地看著她,從她的眼神中,再次看出了一抹執著,她還是沒有改變,就跟一隻刺蝟似的,哪怕她滿身的荊棘,讓他傷痕累累,可是他還是:()江山為聘:王妃的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