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爾會去一趟太后那裡,但太后的情況並不好,之前她和安楓被刺殺的事情,讓太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從那時起,太后的身體就一直不好,月菲秀心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與太醫們商議,想辦法保住她的性命。

這時候,百花盛開,月菲秀心中五味雜陳,來到了百花殿。

事實上,白玦也來過鳳鳴殿,只是礙於鳳鳴殿中的眼線太多,所以她並沒有上前,而是停了下來,想到青如每天都會跟在她的身後,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她回首望去,這條永巷很長,也就三兩個小太監。

她一攤手,青如就算是暗中跟蹤,她也不會在意。

月菲秀到了燕樂殿,只見白笈正從花棚中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上還帶著泥巴。

白笈看到月菲秀,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動作,月菲秀已經先一步上前,道:“參見你的妃子。”

白笈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古怪的看了一眼月菲秀,然後一本正經的問道:“江公主在這裡?還請容本妃更衣,然後才能與您相見。”

今晚沒有一絲星辰,一輪明月隱藏在烏雲之中,讓月菲秀渾身都不舒服。

紗幔裡,一股異國的檀香,帶著一股甜香,在鎏金波山爐花枝交錯的縫隙裡,繚繞升騰,聚攏,又散開,不知是合為一,或是悄然消散。

白笈親手為月菲秀倒了一杯茶水,低聲道:“陛下的情況如何?”

“現在倒是好了很多,不過看起來,皇后娘娘並不希望我離開皇宮。”月菲秀一邊喝茶,一邊心中忐忑。

白笈也是一臉茫然,嘆息道:“難道她要害你?還是說,他是在拿你來威脅王爺?”

月菲秀輕聲道:“如果她要害我的話,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有道理。”“對了,你去鳳嘉殿的時候,一定要盯著她,王爺調查過她,她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

這一點,月菲秀早就猜測到了,因此她心中疑惑,為何月以棠要殺她,而如今,她還沒有動手,莫非,真的像白笈說的那樣,是要借她之手,來書寫安楓?這樣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安全了,只是,她可能會連累安楓。

“放心吧,如果我在鳳鳴殿出了什麼意外,那就是皇后娘娘的責任。”

“你現在在鳳家殿,就幫我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姬妾的下落。”

月菲秀一愣,沒錯,月儀伶失蹤十幾天,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無論他是生是死。”

月菲秀瞥了一眼白笈,只見白笈豔美面露嫉恨之色,奇道:“你出什麼事了?”

“嶽冬早就跟我說過,月儀伶竟然買通了牢頭,原本我也沒打算去找她,死活都無所謂,不過有一點,必須要見到她,方可確定。”他握緊了雙拳,一副和月儀伶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月菲秀不由吃了一驚,沒想到這白笈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想到她那悽婉的模樣,月菲秀神情微微一黯,道:“難道是月儀伶惹你生氣了?”

白笈盯著月菲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月菲秀,正色道:“菲秀,你給我好好聽著,王爺早就知道,是別人把惠妃送出皇宮,而不是你。”

月菲秀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中卻是驚喜交加,嘴巴動了動,卻是說不出話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幻覺一樣,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電光從窗戶中射出,照亮了整片天空,伴隨著一聲雷鳴,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白笈……”月菲秀艱難的吐出一個詞。

“看你的樣子,都要哭了。”白笈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王爺年前就出京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