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笈微笑著回答:“陛下不願意說,那就不要說了。”

文宣帝將他的手往旁邊一放,然後問:“你的妃子,你是什麼時候入宮的?”

“大概兩年多吧,當初我入宮的時候,就被冊封為正妻,那時候,太后是極力反對的,可是後來,皇上執意如此,我才給了你這個正妻。”白笈一邊說著,一邊回想著這兩年來的種種,彷彿又回到了她的腦海裡。

“嗯,已經過去兩年了。文宣帝感慨道:“我當了二十餘年的皇帝,卻感覺昨日才像是一場加冕儀式,今天一睜眼,卻是二十餘年過去了。”

“陛下,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這對你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當年立嶽以唐為皇后,就是大錯特錯,今天不能有第二個月以唐。”文宣帝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大概也就是自家的事情,於是道,“朝政多年來,我也壓不住。

白笈也清楚月以棠的狼子野心,他也知道,光靠一個人,很難控制得了月以棠,如果安楓還在京城,月菲秀也不會如此囂張。

怎麼想,都是月菲秀做的手腳。

“陛下,要不要將二殿下召回京都,這樣二皇子就可以歸京了,至少可以讓皇后有所顧忌。”她因為替安楓求饒,被文宣帝關了起來,這一次,她又來求他,他怕是要生氣了。

文宣帝臉色一沉,如他所料。

“我這也是為陛下考慮,如今月家掌控朝堂,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皇帝無視,如果二皇子能進京,那就好辦多了。”

“楓兒的本事我是清楚的,不過他有造反之心,當初我沒有處死他,就已經引起了群臣的不滿,若是將楓兒召回京,只怕群臣都會搶著上書。”

“你的意思是,陛下要被困在這裡?”白玦心中焦急,她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哪怕心中再焦急,也要保持鎮定。

文宣帝慢條斯理地說,他當了這麼多年,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叫月元時的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當了這麼多年,都沒能壓過月元時一頭。

白笈聞言,也只能點了點頭,文宣帝也是大意了,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月元時的大軍?

“陛下,越家人這麼囂張,但皇帝還是要敲打敲打月家,讓他們明白龍威的存在。”白笈心知機會來了,鼓起勇氣開口。

文宣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立威?我的弱點,豈是你能輕易拿到的?”

“月菲秀,她本來就不適合擁有皇家的血液,為什麼皇帝還要讓她懷孕,那樣豈不是成了世人的笑柄?”白笈毫不客氣的指責月菲秀。

在他的心中,月菲秀已經成為了一個沽名釣譽,沒有感情,沒有感情的女人。白伽為人豪爽,又嫉惡如仇,最討厭月菲秀這種人。

文宣帝:“……”他其實也想到了。

文宣帝遲疑了一下,道:“可她肚子裡懷著的畢竟是皇室的孩子。”

“陛下,趁此機會,打壓一下月家,而且月菲秀生產之後,說不定川王會求皇帝饒她一命,到時多出許多事端,那就晚了,還是早點動手的好。”白笈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你的妻子,你就不擔心你的兒子會要了我的性命?”文宣帝痛苦的眯起了雙眼,身為一國之君,他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白笈一怔,望著那富麗堂皇的皇宮,難道這後宮中不是充斥著怨念麼?很多人都是白死的,但這有什麼關係?

她低下了腦袋,心中一片空白,只道:“皇帝一定要無情,才能保住江山。”

“狠心?”文宣帝的臉色沉了下來,上一次這麼狠是什麼時候?

“我明白陛下的顧慮,月菲秀的心機很深,川王對她寵愛有加,將來必成大文的威脅,皇帝要為大文江山掃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