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析笑笑,捏捏小安穩臉蛋,才依依不捨的把她放下。

“太晚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們。”

何雨析出門後,卻聽小安穩拖著哭腔大喊:“五哥等會呀!”

何雨析麻溜的回屋,急促問:“怎麼了?”

小安穩抱著他的大腿,仰頭眼巴巴的望著他,還嚥了口口水,

“哦......”

何雨析蹲下,手卷成筒放在小丫頭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嘻嘻嘻。”小安穩破涕為笑。

林安全微怔,“五哥你說什麼了?怎麼還揹著我?”

“這是我和安穩的小秘密,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何雨析笑著走了。

此時月朗星疏,一輪圓月照亮大路......

......

賈家,氣氛慘淡,沒生爐子,小當和槐花凍得瑟瑟發抖。

尤其是槐花,兩條深青色的鼻涕耷拉到下巴上,微微顫悠著。

“傻柱。”

秦淮茹心力交瘁道:“你要是能讓你弟弟寫諒解書,我就嫁給你。”

賈張氏厲聲道:“秦淮茹!你他媽敢?”

秦淮茹轉頭,冷淡道:“媽,要我給你兒子守節,還是要我救你孫子?”

賈張氏氣勢頓消,頹然坐下。

傻柱剋制著激動的心情,“秦姐,這是我應該做的!就算你不嫁給我,我也要讓老二寫諒解書!他是我兒啊!”

這牛逼讓你吹的,秦淮茹心更累了,垂下頭,“你去吧。”

......

後院,聾老太太家,昏黃的燈光下,屋裡氛圍平淡溫馨。

婁曉娥穿著紅色小花襖,一條胳膊橫在桌上,臉蛋枕著,另一條胳膊抓著聾老太太的手。

撒著嬌:“奶奶,給我講講故事吧,我悶死了。”

聾老太太直嘆氣,一年多以來,腦子裡那點故事早就講完了。

天天絞盡腦汁的回憶,記憶力都變好了。

但變好了,也變不出故事啊。

這時,何雨析進門。

“找他,找他。”聾老太太可算遇到救星了。

婁曉娥笑眯眯道:“你還好意思來?奶奶給你洗完腳,第二天眼睛都看不見東西了!”

“曉娥你這孩子淨瞎說!小析你別聽她的!”

“嗯。”何雨析差點信了。

婁曉娥問:“你來幹嘛?給我講故事的?”

“我來拿鹹菜的。”

何雨析把鹹菜罈子蓋子拿下去,撈了一大塊鹹菜疙瘩裝進碗裡。

其實是原主愛吃,當兵的時候總是饞,連帶著何雨析也想嚐嚐。

灰色的罈子裡,聞起來淡淡的鹹味,不過大疙瘩賣相還是挺好的,黃澄澄的。

婁曉娥道:“你可真行!來這不送點什麼,奶奶還得搭點。”

“吃吧吃吧,多拿點。”

聾老太太樂不可支,人老了就怕被人嫌棄沒用,有個別人喜歡的手藝,別人吃比自己吃還高興。

婁曉娥走過去,朝著何雨析伸手,“拿來。”

何雨析把碗往後縮縮,“過分了啊,你說不給有什麼用?”

“我給你切!你一隻手得勁嗎?”

“我要吃細絲!”

“還挑上了?切塊免費,切絲一毛啊!”

“上回我就想問你,許大茂是七級放映員,一個月四十塊零五毛,下鄉還能撈好處,你犯得上賺這幾毛錢嗎?”

“我不花他錢!”婁曉娥接過碗,切疙瘩絲去了。

何雨析從兜裡摸出一毛錢放桌上,搓搓手,“奶奶,我給您把個脈!”